说完退出了浴室,还帮她把门关上。
裴沐起对他吐吐舌,把门上了锁才安心。
半个小时过后,浴室响起来敲门声,“还没好吗?”
“我觉得我最好还是回家吧。”垂眸看着堪堪遮住大腿根的衬衫,理智持续发出警告。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太过危险,更何况是面对一个对自己有企图的男人。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你脸还肿着,让你的家人看到真的好吗?”陆风此刻就站在门外,磨砂玻璃在灯光下,隐约映出一个人影。
非常模糊,却意外好看。
浅棕色的眸子淡淡地描绘玻璃上的轮廓,一遍又一遍。
“快出来吧,会感冒的。”
若不是担心她着凉,就这么看着,也是不腻的。
过了一会儿,玻璃门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张被热气熏红的脸,一双滴溜溜地转,打探外面的动静。
怎么这么可爱?
陆风低低笑出声来。
裴沐起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围着毛巾直接钻进卧室里,他说的也对,现在回去阿己他们肯定担心,此刻她也没力气再跑出去住宾馆。
趁着他不在,直接把卧室锁了,确定门窗都关得严实才安然躺下。
折腾一个晚上,裴沐起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
听见关门声,陆风从厨房出来,盯着原木色的门板,不用去试也笃定她是上锁了。
狠心的女人。
明知道客厅里什么都没有,连条薄被也不给他留,就把他关在外面。
岁成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躺在地板上闭目养神,那造型,和街头流浪汉只差一张报纸。
“现在人呢?”听见动静,陆风开口。
“晕了,被警察送到医院去了。”
“给刘金仁提醒两句,那个胖子是?”
“林麒麟,林元梁的儿子。”
“儿子?儿子都那么大了,他老婆不知道吗?”
岁成点头,两人又说了几句,他就出去了,过来几分钟,明生抱着一条大被子进来。
夜里气温低,就这么把人赶出来?现在的女人也太心狠了吧。
所以说何必呢,这年头女人还是没有兄弟靠谱。
望着空无一物的客厅,还有陆风身上单薄的衣服,明生摇摇头,暗自为他抹一把辛酸泪。
除了训练那些年,他们家爷何曾吃过这样的苦,他利索地将被子打开铺在地上,同情地看着陆风。
察觉到他古怪的视线,陆风掀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做什么?”
“没,没……”
明生僵硬地笑着,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他不能说。
“那还不走?”
“走,我走,马上走。”
明生拔腿就跑,手上还抱着一个枕头。
这不是给他的吗?陆风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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