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害羞了,陆风轻笑出声。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带着浓浓的宠溺,简直苏到爆了。
裴沐起只觉耳根都酥软了,摇着头努力抵抗他的强大魅力。
陆风没再闹她,弯腰隔着枕头亲了一下,便起身离开。
帝华豪庭里的四个人陆续进入梦乡,而远在德国的沈文茵和尉迟觉阅才刚到达机场。
天气原因,晚上的飞机都延后了,沈文茵在家待不住,尉迟觉阅只好陪她在机场等着,不知道要等多久,入夜后气温降低,工作人员给他们送来了御寒的毛毯。
沈文茵一直给沈文青打电话却没人接,她情绪紧绷着,坐了几个小时,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尉迟觉阅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女人,像只无助的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
长发披散在他身上,睡梦中还不安地捏着他衣摆不放,眼角带着水光,可怜兮兮的模样惹人疼惜。
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似被她全身心地依赖着。
他静静坐着,一动不动,感受这一切。
两人在机场待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十点才有航班回国,加上长途飞行和时差问题,到达饶城的时候,已是第三天凌晨了。
沈文茵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出租屋,还没上楼就看到楼梯墙壁上一大片红色油漆,写在欠债还钱的字样。
字体扭曲,红漆滴落,给人一种血淋淋的恐怖感,格外刺眼。
尉迟觉阅没想到她住在治安这么差的地方,浓眉皱了起来。
沈文茵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自己的出租屋门口被红漆涂得乱七八糟。
“你欠钱了?”见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尉迟觉阅挑眉问她。
“怎么可能。”沈文茵小声为自己辩解,刚打开门,里面就传来一阵恶臭味。
厨房的水槽堆满了没有洗的碗盘,还有垃圾桶里的厨余都发黑了,冰箱里面还有她离开之前买的菜,也都腐烂了。
“你妹妹可真厉害,能生活在垃圾堆里。”尉迟觉阅捂着鼻子,跟在她后面。
他和沈文茵住在一起两个多礼拜,知道她是那种很居家勤劳的女人,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
沈文茵没有反驳,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不只厨房,小客厅和卧室都乱七八糟,还有各种泡面碗和零食袋子,几乎都没有坐的地方。
“路上奔波,你肯定累了,要不你先回家吧。”她非常不好意思地看着尉迟觉阅。
他本来可以不用管她,但还是放下工作,不辞辛劳陪着她,支持她,沈文茵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他了。
“这么脏,你不会要留在这里吧?”
“我收拾一下就好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要打扫卫生?”尉迟觉阅一脸不满,“累不累啊你?”
“我没事的……”
“我不管你有事没事,现在把行李带上跟我走。”沈文茵还没说完就被尉迟觉阅打断了。
“去啊,愣着干什么?”他推了推她。
沈文茵向来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见他眼底带了点淡青色,显然已经很累了,语气也有些不耐烦,不敢拒绝立马去拉行李。
尉迟觉阅把她带到最近的一家酒店,开了相连的两间房。
“我就在隔壁,如果明天早上没看到你,你就惨了。”进屋前,尉迟觉阅打着哈欠威胁道。
“嗯。”沈文茵乖乖点头。
“别想着糊弄我,指不定我什么时候醒来,会来敲你的门。”他说完就关上门,倒头就睡。
沈文茵呆立在门口,轻声对着门板道了声晚安,才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她担心沈文青,又给她打了几个电话,每次都是关机状态中,最后只能昏昏沉沉睡觉了。
恍惚间才睡着,就听到手机响了,她猛地惊醒接了电话。
“沐沐?”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茵子,青青今天早上来上班了,她说她很好,什么事都没有,你别担心了。”
“没事了?”沈文茵有些不相信。
“对啊,我看到她就立马给你打电话了。”
“好,我知道了。”
沈文茵和裴沐起说了几句,就准备给沈文青打电话,没想到打出去语音提示还是关机的。
总归人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松懈了,她敲着混沌的脑袋,倒头就睡着了,直到尉迟觉阅来敲门。
他敲了很久都没听到她反应,还以为她离开了,刚准备要给她打电话,就看到她披散着头发打开门。
她身上仍旧穿着昨天的衬衫,此时领口的好几个纽扣都散开了,露出了粉色胸.衣和半边浑.圆,许是太过慌忙她自己都没发现。
尉迟觉阅视线从她胸口一扫而过,握拳抵着唇轻咳了一下。
“那个,你要不要先去把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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