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在饶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宝贝孙女结婚的消息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赵封尘听说他们今天去参加婚礼,没想到这么晚还有兴致跑到会所来。
想到婚宴坐在自己旁边的小女人,尉迟觉阅没来由一股烦躁,管她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封尘见他浓眉拧在一起喝闷酒,又看到陆风也是一脸心里有事的样子,见没人回答,也跟着坐了下来,无聊地玩着手机。
陆风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陶有闻能如此迅速地完成人生大事,无非是孙琪琪怀孕了,女方这里比较着急,如果小起也有了孩子,他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
算了,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以小起现在事业为重的态度,暂时应该不会想要孩子。
问题就出在这里,她太忙了,白天根本没时间理他,晚上送她回去,江恕己和武溪行表面认可,私底下还是跟防贼一样盯着。
总是很不方便,尤其是江恕己,连小起仅有的一两天休息时间都要跟他抢。
“大师最近什么时候有空?”尉迟觉阅忽地转头问陆风。
“干什么?”
“和起航的那个项目最近要办奠基仪式,想问个黄道吉日。”地址选好了,合同也签了,设计图差不多定下来,申请的各项许可也批了,马上就可以动工。
陆风最近跟着进公司,知道这个健康城的项目进展顺利,因为涉及民生养老,又增加了就业岗位,还得到市里大力的支持,“我回头问问。”
他不迷信,也不反对,会认识大师也是因为吴医生,机缘巧合。
“丰城医院开业就是大师定的日子吧?”尉迟觉阅想了想,“果然不错,日进斗金。”
“有关系吗?”前期做了那么多调查和布局,没开业他也知道医院会赚钱,瞧他这语气,好像功劳全归大师了。
“图个吉利嘛。”
闲来无事,尉迟觉阅突然兴起,叫了守在外面的明生和岁成,凑一桌开始打牌,明生脑子反应慢,连着几局都输,不待他们要换人,他就自动退下来,推岁成上去。
岁成牌技虽好,但面无表情,输赢脸上都毫无波澜,就像个机器人一样,拿牌出牌的动作都好似固定了线路,看得对面的尉迟觉阅连收钱都快乐不起来。
“小明,你怎么回事,给你赢钱的机会也不好好把握?”他还是比较喜欢和明生打牌,起码看着好玩。
“不知道啊,可能手气太差了。”明生挠头,站在陆风旁边看着,心里感叹他们家爷的手气简直了,然后捂着自己的裤袋子,暗暗舒口气。
还好跑得快,要不然钱包就要空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风瞥了一眼身旁不停打瞌睡的人,抽了几张钱给他,“一边去。”
“好。”明生笑得露出大白牙,立马拿着钱到角落的沙发去窝着。
真好,他把钱小心地折好放进钱包,想着再攒两万块就能自己买房子了,再把乡下的老母亲接过来,找个小保姆照顾。
岁成瞥了瞥既有钱拿又可以休息的明生,半垂着眼皮子看向陆风。
他仍旧面无表情,但看得出来,眼神已经明显有些涣散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陆风大发慈悲。
“不行,你赢了我的钱就想跑?”尉迟觉阅不同意,还是很体谅地说,“那我们两个玩骰子。”
其实他是看岁成看久了,腻了。
“奉陪到底。”陆风勾着唇靠过去,反正明天小起要陪江恕己去医院,还有武溪行和沈文茵一起,没他什么事。
岁成不管他们,头晕晕的也找了个角落睡觉去了。
几个大男人在包厢里或坐或躺,喝酒聊天,尤其是尉迟觉阅,出国后许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和兄弟们玩乐,硬是嗨到第二天中午才倒下。
领班的四十多岁,会所开业就来做了,和赵封尘比较熟悉,把他们几个当孩子看待,知道他们玩通宵,让人拿了几条毯子给他们盖起来。
尉迟倒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他困得不行,早已睡死,根本没反应,电话吵个不停,陆风没了耐性,直接踹了他一脚,尉迟才从毯子里伸出手去拿手机。
“谁呀?”被吵醒的人脾气不会太好,尤其是他这样刚睡着的。
“谁呀,你说谁呀,放你出去几天,回家的路都不认识了吗?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对面传来中气十足的谩骂声,惊得尉迟一个激灵坐起来。
“奶奶?”尉迟皱眉,“我现在在德国呢,等我工作忙完,马上回去看您好不好?”
“昨晚是不是参加孙家的婚礼了,你阿姨都给我说了,还敢骗我?”尉迟老太太气得一拍桌子。
尉迟觉阅还想找借口再拖延一下或者干脆溜掉,包厢的门从外面打开,站了一排人。
西装革履还戴着墨镜,对着他鞠躬,“欢迎尉迟少爷回家。”
这阵仗分明是连后路都堵了。
回到东郊祖宅之前,尉迟觉阅还特地去了趟花店,挑了一束长寿花。
老太太年纪虽大,被老爷子宠了一辈子,对这些小心思小浪漫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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