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马车微微一晃停了下来,外面有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请甄小姐下车,夫人正在后院等您呢。”
韦臻,也就是如今的甄橙儿,抬眼看了眼画筝,声音轻轻地,却难掩冷意:
“今日进了这个门,你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现在,回头,去找书琴他们……还来得及。”
画筝一顿,瞧着过去意气风发的韦女君出神,几息之后展颜笑开:
“我是最好的帮手,不是吗?”
韦臻耳朵一动,但没开口。
“小姐,我和你一样地痛。殿、大人如我再生父母,小姐和大人的家国之痛亦是我和书琴的家国之痛。我们帮不了你们什么,跟着小姐——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韦臻抓住画筝的手,重重捏了下:
“准备好了吗?”
画筝眉眼松开,郑重点头:“是!”
“那咱们下车吧。”
……
李二是石员外府李管家的儿子,平日就是帮父亲打打下手、跑跑腿,今天父亲和员外出去了,离开前,李管家特地把自己小儿子喊到跟前嘱托两句。
贵客?
李二瞧见帘子动了,将头埋得更低了些,又按捺不住好奇,眼珠子扯了扯,恨不得跟蜗牛似的好变长短才好。
韦臻给画筝使了个眼色,画筝颔首,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借着扶起李二的机会塞进他袖中:
“我家小姐初到洛都,人不生地不熟的还请小兄弟多关照。”
李二慌忙往外推:“我……”
画筝杏眸一瞪,嗔怪:“小兄弟嫌少不成?只是稍有关照,平日里喝个茶取个水的方便些而已。”
李二摸了摸荷包,笑了下:“那是应该的,这……”
“兄弟就收着吧,这就算是……见面礼,如何?”韦臻开口,声音轻轻地,风般柔和。
李二觉得听着心都软了三分,将荷包收下了。
这才顺眼着一瞧,发现这位被父亲念叨着的不要得罪的“平白冒出来”的小姐长得很是有一种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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