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臻垂下眼,落到那酒杯上,顺着手移到了孙福新的脸上。
留儿怒瞪,韦臻不能在外头随意吃喝,尤其是这敬的东西,更是危险!
一进雅竹楼,就遇到了一个两个的奇怪人,谁知道伙计们送来的酒水有没有问题!
“凭……”
“留儿!”韦臻见她大步靠近,低声喝止。
孙福新自然是听见了,但并没有在意韦臻的“留儿”,只当是叫“流儿”,还打趣一声:
“这位小兄弟戾气重,不常见,不过这名字倒是常见。”
留儿哼了声,不再理他,只担忧看着韦臻。而韦臻,也将目光重新移到那杯酒上。
孙福新见“他”迟迟不接酒,有些讪讪,又瞥了眼依然满脸不满的留儿,有些明白了。
“看来是在下莽撞了。”一边说着,一边把酒杯收回。
出人意料地,韦臻突然伸手接过。
轻笑声:“莽撞不重要。你说的,你不来我不来,那怎么能做朋友呢。朋友,这杯我喝了。”
孙福新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小兄弟是爽朗人,朋友,朋友。”
举着酒壶,孙福新凑上去又把韦臻杯子倒满了:
“喝喝喝!”
“小兄弟我跟你说啊,这洛都东侧的清河边上,是何等繁华!一条街上这光酒肆就不止这两只手的数,再算上这酒楼啊……”
孙福新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又补充道:“还包括这个对面醉花楼啊,咱们这雅竹楼啊……”
韦臻对上对面使劲挤眉弄眼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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