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真是开的一手好车。你咋不天呢。

他贴着我的耳根，说了一句：“下次，带你飞。”顺手捏了我屁股一下。

会议厅里的人并不多。有个年轻小伙，向王洋打招呼，说，王队。王洋点点头说：“跟他说一下，可以开始了。”

我发现现场的人，除了我们俩，还有一个双手抱着膀儿目不斜视留大胡子的胖子，和一个那方面冷淡似的线条很硬的女人。不大一会儿，那小伙令进来一个头发半白，但明显是个年轻人的人。他满脸疲惫，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走讲台，丝毫没有其他话，直奔主题，说：

“三石会跟传统宗教及大多数邪教不同，他们并不大量招收信徒，而是采取传承制。这就意味着，如果一个新成员加入，那么老成员必须死掉。也就是说，要么老成员自杀，要么被组织杀死。这个组织从十六世纪就存在了。到如今会员数量始终保持最初的规模，也就是108名。其中教主一名，护法四名。据称，教主与护法均有强大的法力。”

“对不起，你刚才说的是法力？魔法吗？”王洋打断了他的话。

“部分正确，魔法这个词不够准确。事实，他们是基于法器获得的能力。法器才是能量的源泉。人只是操纵者。所以无论是教主还是护法只不过是肉眼凡胎。就和普通教众一样，没什么分别。”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能量？“

我心想，也许我知道。

那名半白头发的瘦弱年轻人说：

”除了教主的法器及能力还不清楚之外，四大护法和他们的法器是这样：灵猫之瞳，曼巴之舌，喜蛛假面，以及并蒂金手指。“

”嗯，名字起得一般。然后呢。“王洋问。

”具体四种法器是什么功能，什么参数，怎么保养。都无从知晓，毕竟一没设计图纸，二没样品DEMO，三没活下来的见证人。但是出过现场的人，都见识过被这几种法器折磨而死的人的惨状。“

”并蒂金手指也能杀人吗？“我问。

”当然。“他回答。又问，”你是谁？“

”他是涉案嫌犯之一。是来学习的。“王洋替我回答。

”啊？嫌犯，还来学习？王洋，你的脑子呢？你是不是疯啦？“那半白头发的年轻人说。

”蔡朝阳，你别这么紧张吗？他虽然是嫌犯，但是我相信他跟三石会毫无关系，并且会帮我们大忙？“王洋的话还挺令人感动。

”你凭什么判断？等一下！我看他十分可疑。“他忽然走向我。

王洋站起来隔在我和他之间。

”喂，今天我跟他说的是来听讲课，并不是来接受审问。如果你觉得他可疑，可以另外挑时间传唤他，但是今天绝对不行。我有我的原则，这你应该知道！“没想到王洋还挺讲义气。

”好啦！“坐在后排的那个胖子说话了，”这次讲座不是什么机密的事。但是不是系统内部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参加了。“

蔡朝阳没有再试图跟我为难。只是向王洋扔下一句话说：”我提醒你，这人是个危险人物。“

我想，我很危险吗？我并不这么觉得。

我说：”既然这样，我还是先告辞了。“

王洋忽然一笑，说，你们都太紧张了！转身对我说：

”那今天抱歉了。“又小声对我说，”有事我会告诉你。“

我说，好。然后出了警局，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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