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了,开饭的时间到了。隔壁房间传来开门时候铁锁链被拨动的咔哒声。然后就听见隔壁犯人大喊,说,救命。马有一个声音斥责说:
“混蛋。出来混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哭叽尿嚎的对不起祖师爷。以后别说你是青帮的人!”
我和小骚挤到门口,从门的铁栏杆向外望去。只见一个,蒜苔人大义凛然的走在前面,一个芋头人被两名看守拖着跟在后面。
看到这一幕,我对小骚说:
“这是要拉出去枪毙吗?还是坐电椅。”
小骚说,不是。但比那个恐怖。
我说,是吗?
小骚又问:
“你在外边听见他们说,中午吃什么了吗?”
我说,茄子炖土豆。
然后茄子看了看土豆,土豆也看了看茄子。
我们俩同时,大叫起来:啊!啊!
他们没让我们等多久,几名看守也把我们揪出来了。
我的双腿不住的打颤,小骚则勇敢的多。他直挺挺的硬的很。因为他被吓得昏过去了。此刻正被人抬着走在前面。
我们来到了,可能是断头台的地方。但是这个断头台有点奇怪,说是灶台也差不多。我只看见,刚才那个刚的很的蒜苔人被人按在案板,那人手里提着一把大菜刀。只听喀的一声,蒜苔人头的蒜苔就被切下来了。我差点没被吓死。就看被切下来的蒜苔人的头(也就是蒜苔本身)被人用菜刀,喀喀喀,一顿操作。大长条的蒜苔被切成了小长条,然后抹在盘子里,下油锅爆炒起来。
只听蒜苔在油锅里滋滋作响,我闻见一股油烟,还挺好吃的样子。
蒜苔人并没有死掉,他还对人做出胜利的手势。如果不是非要在脸表现,那么他肯定也会附带一个无所畏惧的表情(因为他的头脸已经被人炒了)。接下来是芋头人,已经浑身瘫软,全程配合无反抗。芋头也被切下来放进锅里炒了。
轮到我跟小骚了(很不幸的是小骚苏醒过来了)我们俩也被按在菜板。小骚还在给我打气,他大叫着说:
“不要害怕,不要求饶。怕死不是迪克牛仔。呜呜呜……”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因为他的嘴已经被人切成了块。我的茄子头被人切掉了半个,我的一只眼睛不幸在那半个被切掉的茄子,所以我成了独眼龙。
但我们俩都没死。我们的头被仍旧锅里,他们在茄子土豆加没加五花肉,我不知道。因为我没看见五花肉人被带过来。
当我们俩被人推出断头台或者灶台的那一刻,我的大无畏英雄主义复活了,我高喊着革命口号,向一切反动势力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怒吼,我说:
“我也要吃茄子炖土豆!我要吃。”
陆续被带进厨房的蔬菜人,听到我这样喊,都非常的振奋。他们欢呼着,也都大叫着,说:
“我们要吃饭,我们要吃饭。要吃茄子炖土豆,要吃土豆炖茄子!”
结果是:我猜到这开头,但没猜到这解决。列为看官可曾猜到?
结果是:我和小骚又被重新带回来,切了第二次。因为要吃茄子炖土豆的人太多,不切我们不够吃。
于是,被实现打败的我终于认怂了。我再不敢喊,我要吃茄子炖土豆了……但是我可以喊香芹炒地瓜。后来,香芹人和地瓜人恨的我要死。这是后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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