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能起。”她很轻易的站起来,起猛了,突然发现,大事不好。
她又坐了回去。
“怎么了?”
“我可能一时半会回不了。”她犹犹豫豫的,庆幸是晚上,不然肯定能看到她熟透的脸。
“为什么?”他很有耐心,不急不躁。
“我现在,全身酸痛,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具体事件被她隐晦的一步带过。
顾砚白唇边带着淡淡的笑,融于黑夜不易看清,打破沉默,脱下外套蹲下,系在她细成竹竿的腰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这边再往前走一点有个酒店,我背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依赖任何人,即使是眼前这个分辨不清好坏的人。
她的心里,以前都是善念,可是现在,是黑到极致的恶念,不是她撇弃了善,是它抛弃了她,让她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如果太好,是一种罪孽。
没有任何事物都是美好的恰巧是不完美才得以成就完美一词。
她认识顾砚白不过短短两日,但在他身上,有她无法拒绝的魔力,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能,点到为止……
不是不好奇为什么有人大费周章的来杀他,不是不好奇他会给她一种光怪迷离的感觉。
不能再往前走了。
顾砚白低下头,并未多言,安静的跟在她后面,偶尔踩到树叶,窸窸窣窣。
到了酒店,顾砚白没带身份证,用的是林长安的身份证开的房。
酒店有一次性的换洗衣物以及卫生棉,林长安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出来,顾砚白在看手机,见她走出来,拧开保温杯,将红糖姜茶递给她,“喝一点会好受些。”
“谢谢。”她的脸很白,眼睛无神,憔悴不堪,很虚弱的样子。
她喝了一口,觉得好辣,放在桌上推开。
“再喝点。”
“太辣,不想喝。”
“我买了糖。”是奶糖。
每次吃药的时候,爸爸都会给她准备一颗糖。
那时候她还特别嫌弃,可是现在,她真的好想,好想再一次吃到他手上的糖,可是她再也吃不到了。
她的眼睛很红,声音也哑了,“你能不能,先给我一颗糖?”
她也想丢盔卸甲,只做一个无忧无虑的远行者,像宇航员,在无边无际的太空里遨游,探索。
可是她不能,她没有后盾,只能做自己的后盾。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比平时虚弱很多,在这个时候,会特别想要一个人能陪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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