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色的眼瞳倒映着月亮的影子,一点一点,吞噬了所有的光芒。
第七个夜晚,林长安一如既往去了顾砚白的别墅,来回麻烦,她开的自己的车,停在外面。
别墅里里外外,灯火透明,如果不是因为那些高大的树遮挡了光,或许这里会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又或许,他的主人,喜欢黑暗。
白天有演出,下午六点多才结束,差点因为赶不回家而让林今上失控,哄了好久才有好转,快八点,衣服还没换就直接过来了。
“大老板,你在吗?”
里面空荡荡的,林折耳也没出来。她上二楼,也没看到人。
奇怪,明明都开灯了。
就在她准备坐下再等时,门开了,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脸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提着站满血的刀凶神恶煞的。
“小丫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谁允许你闯进来的?”
“你是谁?”林长安眼底满是戒备。
“我看你挺可怜的放你一条生路自己走,不然主人回来了,你想走也走不掉。”他说的大义凛然,指腹轻轻擦拭刀剑上的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碎碎念,“切,这群臭猪的血真臭,简直脏了我的宝贝。”
“你知道这个房子的主人现在在哪吗?”林长安是来找顾砚白的,没见到他,不会回去。
“让你走你不走,难不成还要留下来给我磨刀?”男人的话,粗俗无比。
林长安置之不理,继续坐着,等人。
“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我在等人,没等到不会回去的。”
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嘴角露出顽劣的笑容,“你在这,等人?口气倒不小,难道是那个女人的猎物?”
那好办了,先让他玩玩试试手。
“小丫头,是你自己非要留下的怪不得我,陪爷好好玩玩吧。”淫笑声,肆意流淌。
有什么东西,好像从林长安脑海呼之欲出。
血,男人,死人,坠楼,一系列的片段像是织成了一张网,缠绕住她的每一条神经。
“顾教授,不要!”她忽然喊了出来,满脸惶恐,再度醒来,她已经在熟悉的房间里。
“做噩梦了吗?”修长的手掌附上她的额头,温度总算恢复了正常。
“大老板?”
“嗯?”
“我做了个梦,又好像不是梦。”
冰蓝色的瞳孔微不可察的沉了一下,神情自然,语调清晰,“一个梦而已。”
是吗?只要闻到迷迭香的味道,就会有记忆复苏的现象出现。
“可是很真实,我梦到了……”你。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整,林折耳跳到了床上,‘喵喵喵’个不停。
“大老板,你去哪了,我进来找不到你,有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闯进来赶我走……还说让我陪他玩。”
一个男人对女人说这种话,玩什么显而易见。
顾砚白的眼睛,猩红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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