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全身上下除了脑袋,都被阮娇给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他只能神色平静地看向天空,数着天上偶尔飘过的云彩。
阮辰心疼地将阮娇快吃进嘴里的头发捋到后面,神色焦急地看向阮玥,“三妹,咱们俩一起拉二妹一把。”
阮玥笑着说好,蹲下身的瞬间,黑白分明的杏眼闪过一丝嫌弃的神色。
她和大姐,都给阮娇擦多少回屁股了!
一见到她准没好事!
上次她们三个姐妹在河边赏花,阮娇一时脚滑,眼看着快掉进池子里时,竟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害她也掉了进去!
阮玥不情愿地撇着嘴,恨不得阮娇站不稳,再狠狠地跌一回!
可惜,阮娇的身子东摇西晃,最后还是扶着额头站了起来。
被压了许久的苏迟终于是一身轻,他按了按发麻的左臂,又按了按心脏的位置。
跳的还是有些快。
此时,陈氏也冷眼站在了不远处,她和阮娇向来是相看两生厌,越看越心烦。
陈氏咳了两声,目光锁到从未见过的苏迟后,脸色以可见的速度阴了下去。
才回来一晚上,这僻静的院子就多了个男人,阮娇啊阮娇,你果然是个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这么长时间,母亲可算是抓到一回实证了,我说今早的喜鹊——怎么叫的这么欢呢!
陈氏目光沉沉,一脸严肃,捏着帕子指向阮娇,一副审视偷情者的架势。
机敏如阮娇,陈氏一张嘴,她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诋毁她的声誉呗。
阮娇擦了擦脸上的尘土,在陈氏要吐出第一个字时,义愤填膺地看向了苏迟。
抓住时机,先发制人!
“臭龟奴!你是从哪来的,什么时候来的?”阮娇攥着手掌心,像是不白之冤的受害者,一脸的委屈。
苏迟不慌不忙,回她一个优雅又不失风度的笑。
陈氏恨恨地地咽了口唾沫。
她本想占个先机,给阮娇安个“放荡”的罪名,结果,话刚涌到嗓子眼,就被阮娇给截了胡。
陈氏自然愤愤不平,心里飞快地打着草稿,思虑着如何才能给阮娇扣个帽子。
哪料,她刚想好说辞,阮娇那一双雾气沆砀的眸子就看了过来。
“母亲,你昨日在王府说为女儿讨回公道,这人是您请回来的?”
“母亲,就算是这样,您也不能让他来女儿的院子啊!”
阮辰和阮玥,眼睛刷刷刷,像两道激光般,飞快地投在了陈氏的脸上。
陈氏觉得脸上发热,脑袋气得生疼,一双手使劲地捏着帕子,可在亲身女儿——
阮辰的面前,只能假装维持着慈母的面目。
她硬生生地憋回一口大气,对着阮娇苦口婆心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娘今日都没出去过。”
阮娇微微一笑,眼里像是盈盈的春水,“好心好意”地规劝道,“母亲,我娘去世有八年了,您还是自称母亲吧。”
陈氏一噎,胸口像淤了血,怎么也顺不好。
阮娇对她笑着,眉眼间像是远山的青黛,如歌如画,她施施然行了一礼,“那女儿便当您同意了。”
阮玥绕有兴趣地看着这对假母女。
阮玥喜欢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尤其爱看陈氏与阮娇之间的“神仙打架”。
此时,她一双杏眼无辜地眨了眨,又绕回了陈氏不在场的话题,俏皮道,“二姐,娘说的对,娘今日一直与我和姐姐在一块呢。”
阮娇听她一口一个“娘”,眉心不由得一皱。
阮娇能理解,阮玥作为妾室的孩子,必须要好好地讨好陈氏这个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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