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渊起来晨练时,并未见到被罚跪地的苏迟,胡子差点被气歪歪了。
苏迟再次找寻无果,一身疲惫地回到书院后,就见到师父带着所有的师兄弟们守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等着他。
易渊手里拿着宽大的戒尺,慢慢踱步到他跟前,锐利的目光似乎要把他看穿,“你去哪了”
向来高冷的樊和,也在捏着帕子,满是不解地皱眉看着他。
苏迟已然精疲力竭,安安静静地伏跪在地,老实回答道,“弟子有事。”
易渊“哦”了一声,轻飘飘的声音,听起来凉嗖嗖的,无一不刮在他的脸上,“你有何事”
“弟子不能。”
“很好,”易渊闻之一笑,语气中并无怒意,反而多了丝欣赏,“这些日子奔波,想必你也累了”
易渊看着周围的其他弟子们,将戒尺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好笑道,“你们今日的任务,就是把他打的无法走路,又不能伤他脏器,明白吗”
众弟子面面相觑,纷纷猜测师父是卖的什么药。
然而,被易渊严厉的目光一扫,他们立马打起了精神,纷纷拿出各自的家伙,“明白”
易渊露出个满意的笑容,轻松道,“动手吧。”
白云悠悠,一去不愁。
苏迟一人难敌众手众脚,不过区区几招,便已败下阵来,被一卓扶着去屋子休息。
一卓见他已然憔悴的不像个人样,义正言辞道,“你这是何苦”
苏迟眉头微皱,嘴角却淡淡地笑着,“我要找她。”
“她…她根本就不在临安城,”一卓拧了拧面巾,叹气道,“照此下去,你不但找不到她,身子也垮了。”
苏迟疼得冷汗直流,双手紧紧捏着身下的床单,偏过脸来,显得莫名执拗,“她在哪”
“我也不知道,”一卓躲过苏迟焦灼的目光,只盯着衣角的玄色暗纹,勉强保持着镇静,“不过…只要你能出人头地,就能看见她了。”
阿姐跟他过,她不想让苏迟知道她在哪,就是不想耽误他考取功名。
所以,当苏迟能独当一面的时候,阿姐自然就会来找他。
虽然阮娇当时只是随便一,骗骗孩玩的。
但一卓信了。
苏迟瞳孔微缩,攥紧的手张开又合上。
他也信了。
只要他能出人头地,掌握权势,有能力让她过上好日子,二姐一定会回来的。
即使她不回来,他也有能力叫人挖地三尺,将她给找出来。
苏迟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缝,心中时时刻刻地告诉自己。
急不得。
自从苏迟被挨了揍后,再也没旷过课,也没有在夜深人静之时,串遍大街巷,览遍万家灯火。
他突然乖了起来,相比于之前的沉默寡言,更是惜字如金。
他变了。
他不再昼出夜也出,不再喝着最烈的酒,他的生活,自律的可怕。
他开始读些关于兵法的书,每日跟在易渊的屁股后头,问这问那的。
易渊感觉这孩子反了性,以前他对打打杀杀,是不感兴趣的。
除了沉迷于兵法,苏迟每晚都会练上两个时辰的武功。
其中的勤奋与刻苦,让所有的师兄弟们都连连赞叹,心生敬佩。
虽然苏迟之前,也是最刻苦的那个。
有时,樊和会打扮的光鲜亮丽,出现在他的面前,但见他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也不忍打扰,只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便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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