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飘然不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嘲讽,到底秦聪是她的兄长,她不打算与他计较,直接无视,踏上马车。
秦聪就这样被无视,心有不甘,还想上前奚落几句,就见柳相踱步而来。于是,他上前行礼,唤了一声“舅舅”。
这是秦聪第一次唤他舅舅。
柳相怔了怔,而后道:“你这一声舅舅要是让你爹听见,估计会气得跳起来吧。”完也上了马车。
留下秦聪一人站在右丞府大门外。一阵凉风吹过,他拢了拢袖袍,嘀咕一句:“今年冬怎么如此寒冷!”转身离开。
白术没有料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秦飘然,不等她开口,他自己倒先承认了。他道:“是我拜托苏姑娘去找秦姑娘你的。我没有惹王上生气,也没有受罚。”
听到这些,秦飘然大抵知晓事情的真相,一切都是白术的计策,为的就是要知道她的心意。
白术没有去看秦飘然的神情,他继续道:“没曾想竟害得苏姑娘遭人暗算,如今昏迷不醒,生死难测,是白术太贪心了,本就不该去想那些儿女情长,害人又害己。”
最后一句“害人害己”意味深长。
秦飘然动容,方才知,苏洛雪是因为她和白术才出了这等之事。她道:“白太医,您还想知道答案吗?”
“已经不重要了,对白某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找出解药,救回苏姑娘。”
“飘然明白。”转身离开时,滚烫的眼泪滑落。
背影孤单、落寞、哀伤,白术目不转睛地望着,直到远去,“对不起”三个字既是对秦飘然,也是对苏洛雪。
秦飘然会来太医院找白术,答案不言而喻,只是白术觉得,这份感情来得不是时候,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随着时间推移,毒素蔓延,苏洛雪的皮肤越来越红,开始像海棠花,只是微微地泛着淡淡的红色,慢慢的就变得像桃花的颜色,粉色渐浓。
除此之外,脉搏和心跳与常人无异,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痛苦。
这几日,墨亦风一直守在念棠殿,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春花、秋月死了,他没再唤其他的侍女来伺候,他不放心将她交给任何一个人。
于他而言,苏洛雪是他活着的唯一希望,他忍受了五百年的孤独和寂寞,好不容易等来今时今日与苏洛雪相爱,他不能再失去她。
他起身在苏洛雪额间落下轻轻的一吻,然后拉着她地手,轻声道:“雪儿,你一定要坚持住,老白他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的。
雪儿你不能再留下本王一个人,独活在世上,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你就忍心看着本王过这生不如死的日子吗?
雪儿,你不是想知道前世我们两在一起的事吗?本王答应你,只要你好起来,本王全都告诉你!”
诸如此类的话,一边又一遍在苏洛雪耳边起,沙哑的声音,低缓带着磁性,若是苏洛雪清醒着,不知又要羞红多少次脸。
叶青青好几次劝道:“王上,您先休息一下吧,洛雪这里还有民女在。”
得到的只有一句:“滚开!”声音嘶哑,带着让人敬畏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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