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以安述的身份在众人面前出现开始,宋希柯就做好了遇见熟人的准备,毕竟无论是宋希柯还是安述总会碰到相同的人。
她并不认为有人能认出她的身份,毕竟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甚至还在脸上贴了人皮面具,还有面具遮掩,连她父亲也没认出来。有时候取下面具,看着一张完全不一样的脸,她都有点恍惚,究竟哪一个才是她,是家庭幸福美满,受尽宠爱的宋希柯,还是那个冷漠寡淡的蓬莱阁主。
被酒味熏了一晚上的安述现在心情很不好,偏偏还有个人在耳边叨叨。
接受着眼前人的冷眼,洛尧终于轻笑停止打趣。
“你现在进入众人视线中,尤其宋希柯到了要嫁人的年岁了,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什么意思?”
“让宋希柯安述走到明面上。”
南齐律法明文规定,父母在,别籍异财者,徒三年。但是条律法的约束力其实并不大,只要她出声,她父亲会很乐意接手将蓬莱阁记在自己名下,她担心的是如今宋府位高权重,如烈火烹油,保持如今的状态就已经足够,再来个金山银山的加持,届时皇帝的猜忌,群臣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就算能抵挡的住,也是心力交瘁。何况如今的风俗,有个抛头露面在外从商的女儿,为人父母者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首辅大人祥瑞的名头怕是一去不回。
说罢已经取下面具的安述也就是宋希柯突然眯了眯眼。还是说这人有其他意思?
“后悔当初管了北境那摊子事了?”
当初从商的确是为了北境,可为什么会管北境呢,她什么时候是个爱管闲事,同情心泛滥的人了。
宋希柯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再回话,只是靠在车壁上假寐。
可惜今晚是注定不得平静的,马车行了两条街就遭到了暗杀。
“你得罪什么人了?”宋希柯看了眼外面的打斗,来的很多,但是安恒一个人就能抵挡得住。
“没有吧,刺杀太子的人?”
两批人明显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刺杀太子的人能在多方势力联合追查下遁的无影无踪,如今的这批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些拳脚功夫罢了。
“户部那个尚书给他儿子报仇?”
“堂堂尚书这么蠢?”如今整个京都都知道蓬莱阁主和户部尚书府的恩怨,只要今晚安述有丝毫闪失,户部尚书就脱不了干系,谁让如今陛下正感念救子之恩呢。
“还不准人家玩灯下黑了?”
等巡城军听到风声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一个铁面人收了最后一个黑衣人的命,留下满地尸体,而马车里传来的对话让他们恨不得没长这双耳朵。
在宫墙底下的差事,保命的要领就是少听少看多干活,那些知道的多的人,坟头草已经丈高了。这对话内容如今已经超过他们能知道的范围了。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在窥视,随后归于平静,留下满地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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