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也不推辞,笑着点了点头,方容给两个青瓷的酒盏斟满,两人开始聊些别的,五湖四海时事政治什么都谈。
“金楼玉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喝的尽兴聊得尽兴,方容推开了矮榻旁的窗子,望眼看去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红梅之上,不由得赞叹的吟了一句诗。
“夫子喜欢《鹧鸪天·西都作》?”云棠脸上有些微红,她饮的酒不多,几杯而已,听见方容的感叹,问了一句。
“疏瑶今日真的令夫子刮目相看。”方容有些微醺,说话做事不像之前清醒那样一板一眼的合乎礼仪,反而多了些肆意和纵容。
“小昭,去哪笔墨来。”守着炉火添媒的侍女应声端来笔墨。
“疏瑶来,应景来写首诗。”外面红梅桀骜开的肆意,有些醉意的方容铺开纸笔示意云棠。
云棠看着与平常判若两人的夫子,突然笑了,外面的雪下的更大带着些寒风,屋子里的炉火烧得很旺。
云棠细细的想了想,提起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几句小诗。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云棠当年要来的那张字帖对着练了很久,加上自己形成的风格,如今洋洋洒洒的落在宣纸上,字体坚韧刚烈的不似女子。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方容拿起纸张来读,“好,甚好。”
“吾毕生所求不过想自己的政见可以有人继承,如今想寻一弟子,疏瑶,你可有意?”方容突然开口想要收云棠为徒。
云棠一怔,方容博学且思虑深远,对世事极为洞达,她一直想拜方容为师,但是没想到这次居然是方容自己提出来的。
“学生自然愿意!”云棠惊喜的站起来,行了拜师礼,方容笑着受了礼。
这一年来方容对云棠没少观察和关注,小姑娘没有一般孩子的粘人和娇气,武术课的李欢宜要求那般严格也可以咬牙做好,确实是个好孩子。
并且出生于皇室,自己的一些政见也可以通过云棠来为国家做些奉献,无论从哪里看,云棠都是她选择弟子最好的人选。
“起来吧。”方容扶起来行礼的云棠,不因为自己出身皇家就省了拜师礼,方容心里更满意了。
“以后下午下课之后,便来我这梅园来。”方容和云棠做好之后,说了一句。
“是,弟子省的。”云棠心里还是很高兴,方容是什么人一年的接触下来她心里很清楚,内心有大志自小跟着方阁老长大,对朝堂对格局都有自己一番很独特的见解,对朝政往往可以一针见血。
方容的谋略和见识是云棠想要学透的,就算方容不提云棠也打算在适当的时候提一下看看行不行。
这边拜师成了方容关门弟子的云棠和兴致正盛的方容交谈正欢,完全没注意到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外面的天都黑了。
本来打开的窗子被关上,屋子里也已经掌上灯,师徒两人依旧畅谈正欢,云棠对于方容的才学着实拜服,自己上辈子怎么就从未发现方阁老家还有这般厉害的女子。
上辈子云棠的夫子也不是方容而是其他一个女夫子,才学也算拔尖但是论谋略和对朝政的见解跟方容相比差得太远。
在校舍等着云棠回去的阿瑶看着天慢慢都黑了,急的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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