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相杀,强者胜。实在是张大人府上都是些混吃混喝的废柴,难道张大人不应该感谢我,替大人节省了一批口粮。”秦风丝毫不慌,冷冷的看着手中的环首刀。
秦风有把握从这三四十个家丁手中救出小年,冲杀出去,此时天近傍晚,城门未闭,只要一路西行,出了洛阳城,天下何处不藏雄。
“而且秦某以为,面子里子全凭的手上本事,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手下的狗多了,自然招惹一身臭味。”
“好,秦公子英雄年少,豪气冲云,张某领教了。”张让一挥手,两个押解小年的家丁松开了手。
“少爷。”小年一头扎在秦风的怀里,眼泪将秦风胸口的棉衣都打湿了。
“小年,让你受委屈了。”秦风轻轻的摸着小年的脑袋,满是温柔的说。
“小年姐姐,你终于出来了。”小六也高兴的围拢过来。
“好一对痴男怨女,好好享受最后的甜蜜吧。”张让阴冷的声音响起。
秦风抬头一看,张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进层层家丁的保护之中,与此同时,大地上传来一阵整齐的律动。
“秦三爷快看。是骑兵。”小六惊恐的开口。
......
城郊西市,夕阳落幕,带起漫天红霞。
“怎么秦风这小子今天不来分钱了。”城门令单飏坐在一张桌案前,焦急的喝着一壶茶。
良久,百无聊赖的单飏取出一方罗盘,和一张布帆。上书“四柱字,算出人间祸福事。
五行卦,断出天下吉凶兆”。
竟然是支起了算命摊位,真是个勤勉的好老爷。
“改朝换代十几年,为啥你还没有钱,别人吃肉你喝汤,妻子儿女泪汪汪,各位,算卦否?”单飏口吐莲花,嘴角两道浓郁的字胡格外的醒目。
可是城郊西市多是些流民杂役,一个个忙忙碌碌,哪有闲暇陪单飏打发时间,再一个都知道单飏算命的规矩,日行三卦,每卦百钱。
有这一百个铜钱,买些粟米青菜,它不香吗?
看来今天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单飏心酸的想。
恰在此时,城门之中,一个商贾打扮的富态汉子,跟着一个神情惆怅的游方道士从城门出来。
“天师,张府之行,难道并不顺利?”那富态汉子察言观色,忍不住询问。
“功亏一篑,如果不是将一些珍藏药剂送给封胥,恐怕性命难保。”那游方道士眉头紧锁,说不出的苦涩,却正是从张府出来的大贤良师——张角。
“元义,恐怕这司隶府也并非长久之地。洛阳周边皇权所属。”
“难道要放弃苦心经营十几年的洛阳?”
富态汉子闻言,心头一紧,他叫马元义,是太平教在洛阳地区的首领。
“唉。只能从长计议了。”张角的心,被秦风搅的纷乱。
“哎呀,我说这位道爷,可是有难解之事?我单飏算卦,不灵不要钱。”两人一出城门就被单飏顶上,此刻急忙开口,招揽生意。
“你这人好生古怪,不找他这个富财主,却来找我一个落魄的游方道士。”张角打量了一眼单飏和他的摊位,装作一脸不满的问。
“这财主不过平平之辈,先生才是人中翘楚。”单飏气定神闲的说。
“也罢,既然先生询问,我心中刚好有一件事,求先生测算一二。”张角被单飏装模作样的姿态吸引,忍不住在卦摊前坐了下来。
“先生只需将手伸在这罗盘之上,单某自然可以为先生消灾解难。”单飏开口道。
“你这算卦的真是奇怪,也不问我这朋友所问何事,就要开始测算。”马元义一看,带着嘲笑的问。
“先生人中龙凤,所问之事,自然是天下大事。”单飏胸有成竹的说。
这一句话,可是说在了张角的心上,身后的马元义也暗暗惊奇。
张角心悦诚服,伸出双手,略带一些紧张的放在单飏身前的罗盘之上。
......
城西,太常府。
刘焉端坐在高堂之上,因为在宗族中辈分较高,比当今圣上汉灵帝刘宏,还要大上一辈,仕途之路一帆风顺,年近五十的他,已经坐在了汉室九卿之一的太常之位。
太常之位,主管宫中礼仪祭祀。说到底还是一个并无实权的闲差,这点让刘焉很不满意。
不过现在的他满面笑容,如沐春风。
因为今天是他最小的儿子——刘璋的弱冠,也就是成年礼。
在平均寿命只有三十多岁的古代,刘焉四十岁呢年鼓捣出来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宠爱有加。
所以一个月前,刘璋即将岁,刘焉就让府里提前准备。
热闹的气氛,甚至超过了过年。
“父亲大人,请用茶。”
刘璋也没让刘焉失望,勤勉好学,彬彬有礼。
刘焉满意的接过茶,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天空,突然,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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