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道：“嗯，唱吧。”

芷若更是愣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看着他：“爷想听什么？”

“随你。”他道。

她可真好看啊，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里就媚到了骨子里。

小嘴一张更是不得了，仿佛天籁般的声音钻进了景舟的耳朵，好过任何一个宫里的乐师。不过就是生涩了些，没有表演经验，光是歌唱技术来说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又连唱了几个曲儿，景舟怕她累了，还让她坐下喝点茶，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可景舟一直很安分，没做任何过分的事。

直到外头的动静渐渐小了，芷若踌躇着开口：“爷，要不……歇息吧？”

景舟点点头，走向床边开始脱外衣，而芷若也跟了过来，躺了上去，看着宽衣解带的景舟，红扑扑的小脸带着点紧张。

可没想到在他熄了灯、上了床后，却安静的出奇，两人间的距离也足够一个人躺下。

他什么也不做？那他买下她来干嘛？只是为了听她唱曲儿吗？

“爷……”芷若怯怯地靠近着他。她想过得，与其让那些肮脏恶心的男人碰她，还不如与眼前的男子……最起码不会很煎熬。他那样的俊逸，那样的绅士，引得她心泛涟漪，后来她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喜欢。

“你不用委屈自己，买你一夜不过是意气用事，歇过这一夜我便不会再来。”他冷声道，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涉世未深的芷若显然被他吓到了。

“爷家中可有妻妾？”芷若壮着胆子问。

“没有。”他说，又挪动了一下身子，离她更远了。

芷若咬咬唇，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爷，芷若是干净的，您若是不嫌弃我，能不能把我带回家？我什么都能干，劈柴、挑水、煮饭，当个最低等的下人也可以。我爹娘早亡，叔叔婶子又嫌我没用，这才把我卖进来的，我是好人家的姑娘！”她怕他嫌弃自己，几乎把自己的家底掏出来了。

景舟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脑子抽风买下她一夜，可能是……见她太漂亮了？漂亮是漂亮，可是却不是因为这个。在大厅时他就注意到了，她的眼睛很好看，比云清的都好看，云清是典型的的杏眼，虽说明亮有神，但少了份单纯劲儿，她有心思得很。但边上的女子不同，有着和云清不相上下的美，虽说气质不如云清，但眼神却比她单纯清澈。

他很多年没见过那样干净的眼睛了。这样干净的姑娘，确实不应该待在青楼，可他也没办法带她走。

虽说脑子里是这么想的，可他还是冷冰冰地开口：“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暖床还能干什么？可惜我对女人没兴趣，把你带回去也不过是当花瓶供着，无一点好处。别看极乐园是个青楼，若是混得好还能把自己给赎了，再寻个好人家嫁了……”

还没等他说完，身侧就传来了女孩的低声啜泣。

“罢了，你要哭便哭，别出声。”他翻过了身，没再理会她。

芷若只是哭了一会儿，便收起了眼泪，她一夜未眠，呆呆地望着床顶，想了一宿今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凌晨时，芷若总算熬不住闭上了眼，而景舟也在这个时候起来，踏着日出的光辉走了。

他不会想到，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他以为的很快忘却，却足足缠了他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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