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同我还真是有缘分。”
李慕宜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儿壳,不置可否。
她是从漠北弗楼沙来的,荆州这地名听起来好生熟悉,貌似是她十多年前待过的地方……
万燕这种自来熟的人她不是很喜欢,在弗楼沙见过了来自天南海北的行商之人,万燕给她的感觉跟那些谋利的行商差不多。
跟她套近乎,必定有所求!
只说了一句,李慕宜就不再开口了,无论万燕说什么,她都笑着点头。
借着喝茶,偏头朝谢六看了一眼。
他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谢六抬眼往她这边看了看,正瞧见她探着头挤眉瞪眼的模样,不由得浅笑一声。
笑就笑,还生怕被人瞧见。
见他强压下唇边的笑意,李慕宜腹诽一句。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中原儿郎们的忸怩,尤其是谢六,总让人瞧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而他那双眼睛,却总像是能看到她的心里去一般。
李慕宜看着他,撑着脑袋拨弄盘子里的瓜果,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这郎情妾意的模样落到庆阳眼里,像一把烈火,烧得她心里灼痛难耐。
好一个宜女君!
庆阳朝李令仪尾座看了一眼,冷凝的目光落到李慕宜身上。艳丽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无论是假的宜女,这个还是真的,都令她无比厌恶,让她一看见就想要毁灭掉,最好能让这两个人永远消失,这样就不会有人霸占她的谢六郎。
也不会有人再敢觊觎她的人!
庆阳抬手,殿中的歌舞立马停了,内侍跪倒在她身侧,将她扶了起来,“公主当心扭了腰。”
被奉承着,庆阳唇角含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凉,她抬眼望向女宾席上的最末端。
眼波流转,声若莺啼,“宜女君。”
李慕宜本来安安分分的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脑袋被这一声惊醒,抬头对上庆阳一双泛着冷光的眸子。
真奇怪,她好似没惹到这位公主吧。
拍掉身上的瓜子壳,李慕宜起身走到殿中,微微福身。
“臣女在。”
这一幕似曾相识,庆阳看到她,又想起了方才脸面被人踩在脚下的模样,心底冷笑一声,没有再将选择的权利交给她。
“本宫素来听闻荆州百姓擅花鼓,不知今日可有幸能一观?”荆州花鼓本是自民间穷苦人乞讨谋生的“沿门花鼓”和“薅草秧歌”演化而来。这种“花鼓”是一人击鼓唱词,数人帮腔和调。
听到这个要求,谢六长眉微皱。
“花鼓?臣女从未听说过。”李慕宜不知道荆州的民俗,自然也不知道这花鼓的来历,更不知庆阳长公主有意借此为难她。
倘若她答应了,日后定会被人嘲讽是荆州来的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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