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她出手狠辣,次次见血,阿力木大喝一声挥刀砍去,刀刃砍在红缨铁身上叮的一声响,一道黑影自眼前翻过,后心一把长剑刺来。
阿力木侧身贴地,躲过致命一击。
封霖眼见一击落空,目露可惜,用扶姬语讽道:“呵,你是越发不如从前了。”阿力木神力盖世,李慕宜多次出手也只伤了他的皮肉,体力渐渐不支,封霖此时加入,正添了一把火。
谢六跟她对视一眼,两人联手,一枪一剑,如飞闪而过的电光。
封霖虚晃一剑击上咽喉,李慕宜凌空飞踏红缨刺心。
阿力木不辨虚实,躲过咽喉致命一击,右臂被突袭的长刀砍断,带着一溜儿血珠泼在地上,他见自己断臂掉到地上沾了泥土,心神剧烈,爆喝一声,忽觉后心钝痛一柄长剑穿心而过,红缨枪挑落了他的重甲,长剑无阻,已经贯穿整个心脏。
谢砚臣拔出长剑,剑身上还滴着血。
周遭扶姬士兵见主帅已亡,阵势瞬间变得慌乱。
鸣金之声响起,刘瑛率燕军追击而去,漫天的黄沙遮住了如血红日,血气弥漫在这片大地上。
寒夜将至,封霖扶着李慕宜回了城主府。
“如何了?可是旧疾复发?”谢六神色焦急,她心口的剑伤很重,断断续续养了一年落下了病根,每次犯时常会心悸疼痛难耐,现下脸色发白,汗水密布,怕是快撑不住了。
“早些年犯过,我还以为都好了。”她虚弱的笑笑,脑袋靠在谢六的怀里,无力的喘着气儿。
他身上还穿着盔甲,额头贴在上面冷冰冰的。
封霖带着府医赶过来,手里提着药箱,身后跟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头发胡子都白了,谢六见他走过来,扶着李慕宜轻轻睡下,只是眉间的忧色半点都没有褪去。
老医年纪大,手却很稳,扎在她身上的针密密麻麻排满了整个肩头,头顶,李慕宜闭着眼不敢乱动。
“怎么样了?”谢六看见医者垂头叹气,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老医提过药箱,在里面翻了一阵,将东西全都塞了进去,边塞边叹气,“老朽无能,尽人事听天命吧。”
“什么意思?你不是宣城最好的大夫吗?”封霖是个直性子,他想问的也是谢六不敢去问的。
老医摇头,看了眼帐中,“再好的大夫也有救不回来的人,除非那位洛神医出山,或许会有一线生机呐。”
洛神医?
“天无绝人之路,那我们即刻返回燕都!”封霖面露喜色,他想着那洛神医就在别院中住着,只要找到他,女君一定有救。
谢六面色却不太好,老医退下后他就坐在榻沿边上,握着那双冰凉的手。
李慕宜手心里汗津津的,尽是冷汗,额头上也有一层细密的汗珠,疼得唇色都发白了,帐中的香气,也越来越浓了……
香散,人逝。
谢六握紧了她的手,心里想着伏姬种花的传闻,将脸埋入她的发间,那股花香让他的心稍稍安定。
李慕宜睁开眼,瞧见他眉间的愁色,伸手想要抚平那额上的川字,谢六将脸凑过去,任由她的手在他脸上胡作非为。
“我带你回燕都。”
“别折腾了,就让我留在漠北吧。”洛神医已经仙逝多年,别院住的是洛神医的徒弟,能不能治好先不说,怕是等不到她回燕都,这条小命就已经折在了半道上。
“我用内力护住你的心脉,一定能赶回燕都,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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