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的思想和语言开始游离于这堂课的主题,学生们也发现我的状态很不对劲。我跌坐在椅子上,意识全无,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没人能把我叫醒。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属于正常世界的阳光时,已经是五年四个月零十三天之后了。”
“也就是现在,我正在和您说话,现在我还有我的意识,我的想法和思想。”
“在我感觉昏迷期间,这一段记忆全部都消失了,我只能从我已经离婚分居的妻子和被法院判给妻子的女儿那里了解一些我昏迷时的事情。”
“我在课堂上的确是失去了意识,被人从学校送回了家,据法院上申请离婚的妻子描述,我在家里醒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们说我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的过去。当时的我看起来相当慌张,似乎出于某种原因,想方设法去掩饰某些东西。孩子们和妻子都认定,我应该是失忆了,只有儿子看着我,持相反的意见。我的双眼紧盯着周围的人,一脸陌生的神情,面部肌肉扭曲异常,仿佛是一个新生儿一般,在学习如何控制自己面部的肌肉,可我完全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情,我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在课堂上晕倒的那一刻。”
“接下来,我的孩子们说,我仿佛忘记英语如何发音,‘它’,那个您口中的伟大种族,也许是用我的身体重新学习英语发音,措辞稀奇古怪,毫不自然,仿佛照着书学习说话,极不流畅,很是费力。语音语调中透露出一种不理解的粗鲁,还有原始的怪异,有时,我的话里中还掺杂着些许拗口的古语和一些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词句。”
“医生很快确定我是精神分裂,拥有两个人格,但我知道不是,我梦见过一座古老而繁华的城市,看见了那些怪物,那些仿佛圆锥一般的,爬行的生物,甚至,我和他们说了很多话,他们告诉我,我现在在知识的殿堂。”
“我不想要什么知识,也不想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我想要我的妻子和孩子......”
说到这里,匹斯里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修斯坦可以看见,这个男人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我没有殴打我的妻子,我丝毫不记得,可是他们说我曾经对着我的大儿子,里德的脑袋开枪,因此,他死在了我的枪下。”
“二儿子温盖特原本一直在照顾我,经过这件事情后,他也离我而去,可那不是我做的,不!那是我做的,我不知道,我有罪.....”
“我没有受到牢狱之灾,在大学一个曾经的律师朋友的帮助下,我因为在发病期间犯罪而逃过控诉。”
“我没有办法,我只想把他们赶走,我做不到,我在梦里曾经哭着祈求这些怪物放过我,我甚至想动手攻击他们,出拳的那一刻我发现,我伸出了一条触手一样的事物,我拥有了一副怪物的身体。”
“我是个怪物。”
说到这里,匹斯里已经泣不成声,修斯坦听完了故事也有些沉默,他不断的权衡将自己暴露在伟大种族的注视之下,究竟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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