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二人被吓着。
“乖宝?”林洳试探喊道。
暮云焉的眼逐渐对焦着,直到林洳这张陌生又熟悉的美艳容颜彻彻底底映入她眸中才有所反应。
娘?
“啊啊……”娘,娘我好想你!
暮云焉喉咙高烧之间,再加上惊水后症,实实在在的把嗓子烧坏了。如今嗷嗷几句,林洳等人亦是听不懂的。
“啊……呀啊!”娘,娘对不起!
眼泪鼻涕一齐下,娇俏的小脸狼狈不已。哭声却渗人心脾。
这哭嚷声,声声入耳,嘶嘶鸣叫入心。林洳这心跟着撕裂般的疼了起来。暮云焉的哭声像极了稚鸟寻不着家,又像笼中困兽。叫她心口的跳动猛烈起来,心脏处撞的发疼。
眼看暮云焉再再这样声嘶力竭的哭下去,极有可能好不容易从阎王手中抢来的命又被夺了回去。林洳当机立断封了暮云焉几个重要穴道。
恰逢四师兄这时端来煎好的药,林洳撬开了暮云焉的牙口,猛灌下去。
这病中之人是不讲理的,一碗药汤,洒了三分之一,吐了三分之一幸运的是,三分之一入胃,林洳这提着的心总算可以暂时放下来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林洳坐在床沿。看着暮云焉沉睡中惨白的小脸,内心一阵后怕。师兄出行前让她好生看着乖宝,她却还是让她的乖宝惊了水。
这暮云焉是她的命脉,若是真就这样去了。她和师兄想来也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如此想着,眼神渐渐趋于凌厉。
起身转身向门外走去,脚步一顿。又回头嘱咐四师兄道:“君一,你留下照看乖宝。”又对着暮一予道:“把山庄所有人叫到前厅去”。
暮一予和君一对视一眼,皆道了声是。
林洳坐在前厅上,一庄之主的压迫感令一众仆人抬不起头来,战战兢兢的等着她发话。
林洳目光一直在众人间来回打量,这庄上的人大都是看着乖宝长大的,又当自家人。乖宝这般小,纵使平日捉弄人也有个度。又是谁人能与一个孩子作对,怀恨于心呢?
问了一圈,竟无人说得出暮云焉落水的前后原因。一向身旁有人跟着的暮云焉,落水之时竟也是孤身一人。更别提,暮云焉更小的时候就落过水,对水怕得很,自然不可能自己去水边。种种反常,没有阴谋,把林洳打傻她都不会信。
如今再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林洳想着只能自己多加注意,再等暮鹤城回来同他再商量。
“罢了罢了,往后给我跟紧姑娘,要是再出个好歹,你们……”尾音绕了一圈,便收了话。
越是这样,后果听的人越会往自己最害怕的地方去想,威慑的力度也就越好。
众人自然纷纷应承了下来,这才各自做事去。心头对暮云焉这事,也就自有自己的一番思量。
林洳看着鱼贯而出的人,再想想卧床的暮云焉,额头一阵刺疼,伸手在太阳穴出揉着。
暮一予看见,担忧的上去一步,递上了一杯茶水。“师娘,你要保重身体啊。”
林洳深呼出一口浊气,点点头表示知道。想了想又不放心。“一予,你平日沉稳,做事也稳重,帮师娘多照料你师妹。吩咐你师弟们多看着点。”
“是,师娘请放心。师弟们早已在师妹门口守着了。”
林洳闻言点点头,自行回房修书送往洛阳办公的暮鹤城。
……
暮云焉再次睁开眼亦是深夜之时,喉咙依旧灼烧般的疼着,高烧却是有所好转。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一阵呆愣,又想起今日见到的林洳,更觉不可思议。
她先前在关山桃夭处修炼,曾听过重生一说。已死之人回到过去,重头来过。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实属不敢相信。却也不敢对这种事情掉以轻心。
尘世间,有各种因缘巧合。
神魔凡人已是超脱之物,天有天道,魔有魔法,人有人间之论。虽说这其中皆有定论,不可僭越。但无论什么东西都是需要新鲜活力的,不然一成不变只会滋生更多事态。
因而修仙一道是通天道之法,死后入地狱是鬼魂之道,而这些都是因果循环,有所论据变化的。而像暮云焉这样,重生!却是破了天道轮回的。
既不是借尸还魂,亦不是夺舍。
如此逆施倒行的事,实在不能与外人道。
前世如此下场,今生莫不是给她的机会!给她一个机会,查清真相,保护亲人!
重来一世,她绝对不要,再回到前世那般孤立无助,众叛亲离的地步。
屋外清风徐徐,人影卓卓,不知是哪位师兄为他小师妹站岗。屋内悄无声息,无人知道屋里的人经历了什么样的经历,又是有何心酸往事。
天下之物,都在自然法则之中,有序的发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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