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坐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偏过头,望向窗外。
正是阳春三月光阳最暖的时节,路边的景观树高高大大,风一吹过,扑鼻的清新香气,长长的街道上,沿街店铺林立,路上行人纷纷。
有些路人可能走路走的久了,经不住春天扶摇而上的温度,早早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挂在臂间,由着身体自由自在地享受着阳光的照拂。
从街尾飞驰来一辆摩托,骚气的大红色,酷酷的,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开着它,追在他们车后,不停地变换着跑道,好像在找机会超过他们,一双葱白的手从后面环上男孩子的腰间交握扣紧,和煦的阳光穿过男孩的眉间,在柏油马路上洒下一双剪影,就像顾南宁从前带着她兜风那样,自由自在,潇洒不羁,没有一点烦恼。
一个不明物体突然砸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唐翘偏过头来一看,是萧衔的手机。
她不明所以地抬头,长睫上下扇啊扇,端的是无辜又懵然。
萧衔死死地盯着她,呼吸有些不稳,黑色的西装下,胸膛起伏不定。
“想什么呢?”
他瞪着她,咬牙切齿地咬出了这几个字,吓得唐翘不敢再直视他的眼。
“没想什么,就随便看看。”
萧衔勾了勾唇,猛然靠近了她身边,一双眼睛像沙漠里的豹子在盯着自己的猎物,思忖着要怎样下口。
唐翘被吓的一哆嗦,后背砰的一声抵在了车门边,就见他慢条斯理地掀了掀眼皮,轻蔑地俯视着她。
“我看你是看到人家成双成对触景生情,又联想到自己的悲惨遭遇顾影自伶……想来,更恨我了吧?”
“……”被他一句话猜中了内心,唐翘顿时心虚的脸红,她避开他的视线,否认道:“没有,你别瞎猜。”
萧衔拧过她的脸,红唇勾起,语气一如既往地凉薄,“没有的话心虚什么呢?你有什么能瞒的过我!”
“萧衔!”
唐翘喊着他的名字,眼神悲凉,“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早说过,你属于我,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属于我,从今以后,你不准再想别人,顾南宁不行,顾家人不行,就连顾轻轻都不可以!”
真够霸道的,想来今天莫名其妙得生气就是因为他容忍不了她的心里惦记着别人。
“搞笑,”唐翘冷呵一声,眉目苍凉,“我的身体没有自由,现在就连灵魂也要受你驱使?”
他拍了拍她的脸蛋,简明扼要地开口:“对,管好你的心!”
唐翘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如崖顶之鹰充满占有,苍白的脸颊上裹着一层寒霜,一副唯吾独尊的模样。
“你真是不可理喻。”
萧衔不以为然,甩开她的下巴,兀自坐在她的身边,视线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在看到那辆一直紧追不舍地白色别克以后,迅速给方秉直一个视线。
充当司机地方秉直冲着后视镜点了点头,不经意间换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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