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初一,没什么月色,周遭丛林蓊郁得漆黑无比,又是在山林荒野之中,更平添了几分鬼蜮色彩。
那软因为担心吵醒别人,便低声唤着池慕寒的名字,但连野兽都不回应她。
走了半,突然发现一片原深似浅的幽篁林前站着一个人影,看体型像个男人。那软走了过去,可巧发现果然真是池慕寒。
他目如秋水,深邃不测,正伴着悦耳的鸟音独自慢慢地散着步。
“池慕寒。”她跑过去抓住池慕寒的手兴奋地道:“祝少融又活过来了,他被人救了。”
池慕寒先是一怔,随即淡声道:“那不是很好吗?”
“是啊!只可惜那个憨货连救他的样貌都形容不上来。”那软突然感觉他的手湿漉漉的,她将手拿了下来,发现自己整块手掌都黏糊糊的,濡满了鲜血。
“哎呀,你受伤了,是不是圣姑打的?”
那软关切地问道。她四下张望着,却并没看见前来寻仇的圣姑。
池慕寒轻轻摇了摇头。
那软并不相信,笃定是圣姑干的。她恨道:“这个该死的圣姑,她一定想砍掉你的胳膊。哼,将来我一定要找她报仇。”
“那个……”她完,又期期艾艾地望着池慕寒有些苍白的脸道:“你刚才……跟我的那些……那些话,我也想过了。我……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池慕寒。你……你能不能帮我拿个主意?”
池慕寒双手扶在她肩膀上,柔声而郑重地道:“过去发生的事情就像流水,怎么样也回不来了。你是吗?”
那软听得眉目紧锁,怎么突然这么煽情了?
抱歉能不能人话啊?
她微垂着脸,点头问:“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忘了过去的那个池慕寒?”
“对啊!”池慕寒直白地道:“人若想找到真爱并不容易,特别是一个跟你过去相爱的人长相,名字都一样的人,这难道不是意吗?”
那软蕴藉不悦。暗咐:虽这话没错,可怎么能打你自己口中出来呢?这人太自私了!就算你的有道理也不能这样直截帘,这样坦诚吧?
池慕寒凝然不动地望着碧蓝色的穹,声音听起来有些迷离:“你找不到过去的池慕寒是因为与他无缘,你能找到现在的池慕寒是与他有缘!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那软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池慕寒转身走了,月亮似乎大了一些,照在他皎白的脸上,弄得他非常不舒服,于是静悄悄地戴上了面具。
那软看着他的背影,一咬牙,转身也走了。
独自走到山下,她一路都在腹诽池慕寒,觉得他太过自私,本来还有那么一点想放弃寻找真池慕寒跟他走的意思,听了他的这些话瞬间那点想法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来到山下,祝少融正躺在马车里张着碗口大的嘴呼呼大睡,简直雷打不醒。
那软见他呼吸均匀,知道他确实没事儿了,就安然地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生了池慕寒一宿的闷气。
次日一早,祝少融转醒后突然捂着肚子嘴里“哎呦哇啦”地乱叫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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