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嘴里总是嚼着“奇怪,奇怪,真奇怪”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失心疯。
旁边的史夫人轻轻拍了老公一下,拉他回过神儿,又低声道:“皇后娘娘已经过世三十余载了,陛下居然为了她直到现在都不立皇后。且皇后也没什么资历背景,不就是个亡国的公主吗?她生下的孩子居然还当上了太子!”
她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怪异,池吟风冷嗤一笑,解释:“老娘们懂得什么?告诉你,皇后娘娘年轻的时候乃是下第一美女。况且,没有皇后就没有你们史家的崛起。”
他着夹了口菜含在嘴里,继续:“你那兄弟史青松之所以官拜右将军就是因为他曾帮助朝廷出兵平叛了泽花国的内乱。”
旁边的池慕寒正闷头饮酒吃菜,猛听到“泽花国”三个字时不由得肩头一震,偏过脸来看着爹娘。
史夫人恍然,得意笑道:“哦,对了。我的确听我兄弟是立了战功得到了朝廷了褒奖,我们史家也跟着沾了光。原来,他去打仗的那个国家就是皇后的国家啊?”
池吟风奇怪:“你不知道这些?”
史夫人扁嘴乜丈夫一眼:“咱是女儿身,家里面谁会跟俺们这些!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池吟风呵呵一笑回忆:“那时候我年岁还不如慕寒大,正跟随父亲在北关卫边。听那泽花国原本是个非常美丽的国家,山灵水秀,且国家还不下,可惜没机会去见识见识。不过,该国武备却不强悍,又遭逢了一位大将军的背叛,叫什么我不清楚。泽花国人打不过他,唯有向北周求援。陛下便派静安王前去平叛,你兄弟在那场战争中身先士卒,最后立下了大功。”
史夫人听得心花怒放,有些卖派地笑道:“原来是这样啊!要论打仗我们史家可真不输给谁。”
池吟风因为作战无数却从未尝过一胜的惊人壮举,所以人称草包将军,一听到打仗不行这几个字顿时不悦,冷言冷语道:“我还没完呢!泽花国在平叛过后逐渐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公主为首的打算投靠我北周,还有一派是个姓铁的将军,他一直谋求独立。诚然还是公主那派更得民心,可那姓铁的将军却狼子野心,贪图泽花国公主的美色,想通过娶了公主坐拥成为国王。后来又是陛下派兵前去泽花国杀了铁将军,且还抱得了美人归。”
史夫人听的莫名,挑眉问道:“如此来,泽花国不还有支持公主的人吗?即便消除了姓铁的将军那股势力也还大有人在,何至于灭国啊?”
“实话,我也疑惑于此。”池吟风摇头,委婉道:“但此事一直没人敢提,我虽好奇也不敢多问。直到等我真正上了战场后才明白,但凡战争都没有正义的一方可言,所谓的正义都是尸山血海堆积出来的。只怕,这里藏着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两人话谈的迷雾重重,一旁的池慕寒却有些洞明了期间的窍理。那日他和那软在泽花国看社戏时里面的情节分明与今父亲所的截然相反,但他们都是铁玄的人,认定泽花国的变乱来自北周。
人们都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和利益角度去看事情。如今看来,拘泥于这场战争谁对谁错毫无意义,况且泽花国已经被太子的人彻底剿灭了。
殿上的那瑧仍在哭嚷,呼抢地的。他一把年纪,处事却不懂得圆滑周到,宴会的气氛早已被他弄得荡然无存。
皇上面色萧冷,视线环视四周,皱着眉头道:“太子,你同朕过来。软,你也过来。”
那软听了发怔,觉得身旁的父亲轻推了自己一下,:“陛下叫你过去呢!快去。”
见父亲朝自己颔首,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那软虽心中安稳了,却仍迷糊疑惑,傻呵呵地跟着陛下的脚步出离了金銮殿。
几人来到暖阁,陛下坐在黑色的酸枝雕花椅上,又命太监取来两把黄花梨四角圆凳赐给二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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