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玄平日里和六姑母最为亲近,她的法子也颇受期待:“母亲不妨想想,玄儿如今执着心病,多是因为他说的两情相悦,对裴文熙还抱有期待,如若我们让裴文熙抛弃他,你觉得他还会一门心思死磕在上面吗?”
老夫人细想,却是这个道理,可是玄儿如今的身子太弱,只怕他受不住打击:“这法子虽然好,可玄儿如今这幅模样都是因为裴文熙,如果再这样做,我怕刺激玄儿身体受不了。”
六姑母饮了口茶,悠然道:“母亲糊涂,我们可以先安排个知心人在他身边,要是有什么动静我们就及时遏制不就好了吗?还可以借此让他培养感情。”
老夫人赞同的点了点头,大姑母呲之以鼻反驳道:“切…我还以为小妹想出什么不得了的法子,玄儿平日里就不喜欢与人亲近,现在你还突然安排个女子给他,我只怕会适得其反。”
老夫人皱了皱眉,六姑母嘲笑道:“大姐难道不知,玄儿曾经培养了一个青楼女子,被裴文熙与他赌气买走了?也难怪,大姐平日里和玄儿也不相熟。”
大姑母被她一呛,正要发怒:“小妹…你….”
“对…对…对,丹雀儿,这两人用丹雀儿将我们骗得团团转,如今我们也用这招将他俩拆开。”老夫人一拍手掌,恍然大悟。
一下午的议事,完满落下帷幕,第二日老夫人收拾妥当就往裴文熙那里去了。
裴文熙正在与柳承言下棋,门外通禀:“主子,洛老夫人来了。”
手中白子抛起,落在棋盘上击乱局势,裴文熙笑道:“这棋下不了…”
仆人拾起棋子分装盒中,柳承言回以浅笑:“我能记住棋局,待闲时再下。”
两人起身理顺了衣摆,老夫人不怒自威,人已站在面前:“裴将军、柳侍郎别来无恙。”
“见过老夫人。”他们躬身周到行礼,与平常一般无二。
这种时候裴文熙话越少越好,大都是柳承言圆场问候:“老夫人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多年来当家的威严,让几十岁的老太傲气十足:“老身是来找裴将军商榷要事,不知侍郎可否行个方便?”
“这…”柳承言回头看了一眼裴文熙征求意见,她微微点头。
柳承言躬身道:“那在下先行告退…”
院子里的人被他领了下去,只剩下老夫人、洛玄的小姑母、裴文熙三人。
裴文熙将她们引进门,倒了两杯清茶,尽量维持着小辈应有的恭敬:“不知老夫人前来所为何事,阿玄如何了?”
刚刚端起的热茶被老夫人放在了一边,她甚至都不想和这个人说话:“裴将军,老身今日前来所为两事,其一是向将军要个人…丹雀儿;其二是让将军与我家玄儿划清界限!”
裴文熙惊恐的后退了几步,眉宇间满是寒凉伤情:“这是阿玄的意思?他要与我划清界限?将丹雀儿要回去?”
六姑母是个从头到尾知晓实情的人,见过洛玄的模样还以为这个裴将军是个戏曲抒情派,没曾想也是个夸张派:“谁的意思都一样,玄儿现今已经卧床不起,族内规矩不会为他一人而改,你们若是再痴缠下去,他的命数不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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