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安站在酒楼门前,却一直没有回头。
他已经猜出了喻双儿的用意,她就是想逼着自己入伙,自己跟她出来的次数越多,就会有越多的人看到,如果自己在不经意间沾上百姓的鲜血,那就更没办法说得清了。
所以,眼下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躲开她。
可是自己还能躲到哪里?诺大的一座抚州,没了喻双儿给自己带路,自己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不大会的功夫,喻双儿沉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自己刚刚已经准备好,只要付长安皱一下眉毛,自己就会动手把那掌柜的给杀了,可是自己万万没想到,那么难吃的菜,付长安居然全都吃得一滴不剩。
不能拖他下水,杀了那掌柜的又有何用。
出了酒楼时,喻双儿再看付长安时表情显得有些复杂,随手递给他一块木牌,淡淡道:“这枚令牌你拿着,除了不能出城之外,城内到哪里都可以,付先生不要忘了明天之约,奴家先告辞了。”
还真别说,喻双儿给的令牌果然很好用,只要把它挂在腰间就没有人敢上前盘问,就这么一路有惊无险地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时,岳银瓶连忙从里面迎了出来。
“付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付长安勉强笑着摇了摇头,却直奔桌子,倒出满满的一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胃里终于舒服了些。
喝过之后,付长安低声吩咐道:“到门口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好。”岳银瓶瞬间明白过来付长安的意思,借着开窗的机会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见任何人时,这才把门窗关好,回到付长安的身边,低声问道:“付公子可是找到逃出去的机会了?”
付长安把腰间的木牌摘了下来,放到岳银瓶的面前,低声道:“这是喻双儿给我的令牌,本来我还想让你拿这令牌偷偷溜出去,只是她说这令牌只能在城内使用,根本出不了城,你想想还有没有别的通路能逃出城?”
“这……”岳银瓶平时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对抚州熟悉的程度只比付长安强了些,听到他的话,自己犹豫了再三,突然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运河。”
“运河?”
“对,就是运河,我爹前几天走的时候,就是带兵走的运河,记得当时出的是西门,好像还有一条水路通往运河。”
“这么说,咱们只要找到这条水路,应该就能从城中逃出去?”
“应该是这样。”一想到有机会脱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岳银瓶顿时变得兴奋起来。
只是付长安一盆冷水立刻浇了上去:“你先别高兴得太早,这几天城中戒备森严,怕是找不到什么机会,咱们还得等等。”
“等什么?”岳银瓶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付长安顿了顿,斩钉截铁道:“等官兵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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