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相信”两个字,紧接着后面显示的是“爱情”,然后,我们果断的换了输入法。
齐小瞒也记不清那一天是怎么度过的,她似乎睡了一下午,隐约记得有个男生叫醒了她,她坐上那个男生的车,一路迷迷糊糊地到了楼下。男生只说了几句话,记不清说了什么,回到家就躺在了床上。
夜很静,女人很小心地关上她的房门,搓衣板的声音也很小心。
邻楼,三楼阳台上。
千屈望着对面微弱的灯光。
“爸,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回去的。”他在打电话。
“钱,你打过来的话我也用,生活不比家里差。”
电话那端的声音格外的厚重,呼吸声里能感觉的到一些无助,满是请求。
“爸,我想明白了就会回去,不用担心,你和……”千屈有些顾虑,印象里模糊的面孔,他快要忘了那个漂亮女人的样子了。
“你和妈妈好好生活,我挂了。”
屏幕上,红色的电话按钮闪动着,直至昏暗。
锈透的铁门被千屈推开,铁与铁之间打出来的摩擦声与这夜真不搭。
千屈站在楼顶,那灯光已经暗了。月光照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千屈望着这个城市的灯火,零落的星星点点,就像记忆里的碎片,怎么样都拼凑不出一幅完整的画,总有残缺。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城市都有像我们的人,表面平平淡淡的过着生活,可生活的背后,矛盾,困难,纠纷,挣扎,一样都没少。
新的一天。
齐小瞒睁开睡惺惺的眼睛,光线一点一点地向巷里蔓延,她伸了个懒腰,目光停留在书桌上的那张照片,只是定睛看了一会,什么也没想,也想不到什么。
已经不早了,千屈大概已经走了吧。齐小瞒慢悠刷着牙想,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要想起他啊!?”
她开始从容地摆出一张什么都没想的表情,僵硬面孔,紧裹着的眉头,然后才发现,千屈的面孔如烟花一样,“呲呲呲”的往上面冒。算了算了,越刻意掩饰越表现明显。
果然,如她所想,千屈没有现在楼下等在。齐小瞒扫视着小巷四周,那个宽大的背没有出现,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
心情就像那拴着的自行车枷锁一样,沉重又封闭。
齐小瞒踩着自行车,自行车也显得那么笨重。风一点儿也不暖,秋也看的那么衰。
她只是缓慢移动在一条被人敞开的马路上。
“齐小瞒?齐小瞒?”有声音顺过风传来。
自行车依然向前行着,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齐小瞒似乎与世隔绝了。
“齐小瞒?肥猫?”声音更近了,接着又近了。
更近了。
车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划过,紧接着又滚动起来,只留下一条不长不短的黑胎印。
“喂!”千屈回过头看向齐小瞒,她竟然低着头不知道看着哪里,反正没有看路,这下确实把千屈吓到了。“齐小瞒!”
声音大到路边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这里。
眼角的余光里倒出一个身影,齐小瞒缓缓抬起头,那个不过消失了几个小时自己却思慕已久的面孔逐渐变得清晰。
车把忽然抖动起来,齐小瞒整个人带着车左右摇晃,长大了的嘴巴准备好接受摔一跤的结果。一只手忽然握住了车把。车也渐渐平稳起来,齐小瞒顺过手臂看到了千屈。
他来了,他没有走,他不过是去买你喜欢喝的八宝粥去了。
“想啥呢?魂丢了似得。”千屈推着他俩的车问着左侧抱着八宝粥的齐小瞒。
齐小瞒望着手里的粥,她多想像个小孩子一样,看着他,告诉他,“我在想你。”
“没有,可能没有睡好吧。你怎么在我后面?”
转移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反问对方。
“呐,去买你爱吃的八宝粥去了。”千屈用眼睛指示着她手中粥。“阿姨说过你爱吃这。”
“奥,”齐小瞒深吸了一口,香气回荡在齿缝间“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后面那句话,她当然没有说出口,总感觉那句话有一种对对方的期待和依赖。所以还是不说了。
“是的呢,小肥猫,哥哥给你带了最爱吃的八宝粥,小姐姐是不是想当太空人呢?”
千屈用着不熟练的本地口音,齐小瞒却笑了起来,用手擦着嘴角流出的口水。
“你这是广告词乱窜啊?你要是想当社会人,我是不是该给你最爱吃的大嘴巴子?”
……
两人的气氛也算活跃起来,就像二月的草,艰苦,但总会顶破土壤,然后油生生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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