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桌子上一个长方形的素描本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个本子已经有些旧了,许是经常被人翻阅般,封面的图案已经开始有些微微泛黄。
她好奇的打开这个本子,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她还来不及看清这个女子的模样,便被他的大掌硬生生的合上。
“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
他阴冷的目光如炬,像似有人硬闯进了他的禁地般,不留情面的发出了冷冽阴狠的声音,这声音像似一把利剑,狠狠地刺进言诺希心中……
“出去。”
他冷峻的脸上透出与人隔绝的冰冷,看一眼似乎就会被瞬间凝固的寒意,令她刚刚被温暖侵蚀过的心,瞬间冻住了。
她恼怒地瞪着双眼,像似有人也踩中了她禁区的警报器般,冰冷的回敬:
“顾乘风,你以为谁爱碰?”
受伤的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方式,而她的方式却是不屑一顾……
她走出了他的房间,像最开始来时一样,走出了顾宅。除了身上这件睡衣,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却将自己的心遗落在了这里……
一路上,偶有瑟瑟的寒风吹过,无比寒凉。她不以为意,迎着刺骨的寒风继续前行。
已经没有任何寒冷能比得上现在的她的心。即使是零下十几度的南极也不可比拟。
她回到南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车,就算真能遇到她也没有钱。十几公里的路,她大约走了两三个小时,小小的身子看上去狼狈又倔强。
她气喘吁吁的来到门前,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南苑别墅里的状况。
南苑一片漆黑,大灯一盏未开,二楼所有房间的窗户也没有透出光来。她一步一步轻声朝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害怕自己脚下发出任何声响惊扰到别墅内的人的她,每走一步都很缓慢。
她来到大门前,整个人已经累得不行,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刘海流了下来。她正寻思着如何将门打开,却意外的发现大门的门把手上挂着一串钥匙。
她将钥匙取了下来,仔细看了一眼,那是自己昨天忘记带走的钥匙,她想应该是南瑾将它挂在门上的。它将钥匙插进大门的钥匙孔中,往左边轻轻一扭,门开启的声音响了起来。言诺希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聆听着门内的动静,许久,门内未传出任何异动,她才有些放心下来。
她走了进去,一如刚才般的小心翼翼,她对南苑非常熟悉,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房间里所有的陈设都牢牢的刻在她的脑中。即使是不开灯,眼前一片漆黑,她也不会撞上任何一件摆设。
她扶着二楼楼梯的把手,轻声地走上二楼,悄悄打开南瑾房间的门,她屏住呼吸,朝半掩的房门中,胆怯的探去半个脑袋。
房间里双人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叠起,电脑桌前的椅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空无一人的房间在言诺希的眼中一点一点呈现开来。
她索性走了进去,将房间的灯打开来。
她寻思半晌,跑到一楼,将一楼客厅所有的大灯都打开来。她在南苑到处跑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南瑾的影子。
她猜想南瑾应该是走了,回了仄城,发生这样的事,他也在逃避着她。
她警惕的紧张的身体,在这一瞬间,渐渐松弛下来,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自己的房间爬上了自己的床,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早上起来,她将换下的顾乘风的睡衣直接一无反顾地丢进了垃圾桶里,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换上一身名牌的办公装去了公司。
这几日,新闻和报纸的头条全是关于她跟他要举行订婚宴的事。经过了那天顾宅的事,在她心里盘旋的猜测已经很清晰。
这个订婚宴,她并不想去,可是如果她不去,南氏之前的危机便是个例,骑虎难下的她如坐针毡。
这几天顾乘风也没有来找过她,她们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像似从来不曾发生什么一般。所有的一切在她看来像似暴风雨前的平静,令她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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