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丹二话不左右开弓就开始往壶先生脸上抡大耳瓜子。

“你个憨包崽，你个老祸害，我才发现你压根没听我讲话，我没是狗先掉进去了，你记不记得我们下来是干嘛的，你有脑子没有，狗都掉下去了你给我扯灵魂。”

强化后的体质，让苟丹的掌速变得奇快无比，压根不给壶先生话的机会就开始乱揍。

这可不是不讲道理，在位阶高低悬殊的时候，这样才是最好的相处关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苟丹揍了个爽，出了气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自己殴打了自己的一只手这事怎么想怎么奇怪。

看着壶先生闭着眼闭着嘴一动不动，苟丹不由得又来气“别装死了啊，下面干啥赶紧的。”

壶先生看起来有些沮丧，他低声“现在应该找这个房间的信息，然后去实地看看，当然找不到也没关系”

苟丹看他这模样又有点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你先是怎么回事呗”

“我的猜测是这样的，本来你的那种黑影样的下位奴仆，每一个在物质世界都有一个相对的容纳空间，独立不连续，不受到时间流动的影响。”

来正题了，苟丹表情凝重，开始认真听了起来。

“现在你把它们都融合并且掌控了，按理来这些细碎的空间就会破碎然后被重新分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运气这么好，它们融为了一体，就像是一个凹槽，或者一个锚点。”

苟丹已经明白了，但是他没有打断，让壶先生继续下去。

“现在无数时空节点就像是一张一张的照片或者无数船在飘荡，其中的某一个刚好填入了这个凹槽，就是这里了。”壶先生连带比划，差点绕晕了自己。

“时间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明显有些超过了壶先生的可解答范畴，他有些支支吾吾地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嗯它是有形的，但是吧，我现在也没法触及”

“行了行了，看把你为难的，你这啥都不知道，我还不如让奈亚去问问犹格泡泡”

“现在就是看看屋子里有些什么”

“这一步有啥作用吗？”

“没有，但是你难道不好奇吗？”

苟丹浑身一震“言之有理快去快去”

壶先生总算是得到了认可，呲溜一下跑了，开始在屋子里翻翻找找。

苟丹依然坐在沙发上，然后他的右手那里就像长了条蛇一样，完美实现了人手分离，人在沙发坐，手在几米之外翻翻找找。

苟丹闭上眼睛，在手背上再度长出一只眼睛，准确地是伸出一只眼柄，然后监督着壶先生。

还真的是一应俱全，试卷，关于一家报社的资料，文件夹，名片，拍卖行优惠券真的就如同把某一个房间完全复刻了一般，大开眼界。

苟丹不是要找什么信息，他就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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