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赵桓越发好奇了,就连李纲二人也来了兴趣。
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大理寺少卿竟然有退敌之策。
既然如此,赵桓也想要听听有什么好的建议,于是便对聂宋问道:“聂卿畅言便是。”
闻言,聂宋这才说道:“臣得知了金军如今扎营至牟驼冈,牟驼冈地势低洼。”
“所以,臣特地恳请陛下准许决汴河,以汴水灌之。”
聂宋能得知牟驼冈一事并不难理解,难理解的是用汴河的水去淹金军这个办法虽好,但并不能给金军造成致命性的打击。
更何况,一旦水淹牟驼冈,到时候金军将士出现昏迷,己方将士也不便去袭营啊。
为此,李纲便率先开口说道:“聂少卿之法虽好,但并不能重创金军。”
不待李纲的话音落下,聂宋便急道:“李相此言差矣!”
“如今金军既然屯兵牟驼冈,即便不能重创金军,但至少也能够为京都将士换来修整的机会。”
“更何况,水淹牟驼冈,势必能够摧毁大量军粮。以免军粮为金军所用。”
聂宋说得慷慨激昂,又对赵桓说道:“陛下,万不可错失良机!”
赵桓以为聂宋想到了什么更好的办法,结果一听,原来是这么个不痛不痒的计策。
于是,赵桓就对聂宋说道:“聂卿之法虽有效果,但是……”
岂料,不待赵桓将话说完,聂宋便连忙说道:“官家,不可再犹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错过了这个机会,想要击退金军怕是更加不易。”
不是赵桓不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这个聂宋,实在是觉得不应该让更多人知道这个计划。
毕竟,按照这个计划来看,如果实施妥当,所能取得的战果将会是十分显著。
即便是眼前这位聂宋一心为国,但也难保有什么意外发生。毕竟,赵桓对于这位聂宋的为人并不了解。
正因为如此,赵桓才依旧说道:“聂卿不必多言,朕意已决!”
朕意已决?
聂宋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想了这么一个稳妥的办法,而且第一时间就来向官家禀报。
可是,官家不但没有听取建议,竟然还一副不愿再听自己多言的模样。
更可气的是,刚被晋升的李纲几人也不为江山社稷考虑,不知道开口帮自己。
聂宋只觉得一腔为国的热血顿时被浇灭。
于是乎,因悲从心来、万念俱灰,就失魂落魄般离开了皇宫,走得时候甚至都忘了跟赵桓打招呼。
看着聂宋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李纲想要开口相劝,但也不知该怎么劝说。
可能是看出了李纲心中的不忍,赵桓无奈一叹,“罢了!暂且让聂卿受点委屈,待日后明白了我们的用心,也就能看开了。”
李纲二人点了点头,别无他法,也只能如此。
接着,赵桓又开口说道:“既然金军已然入瓮,你们便依计划行事。”
“另外,立马传令于韩将军,让其命人立即烧毁黄河之上的浮桥。”
李纲二人知晓此刻赵桓口中的韩将军便是韩世忠,同样也知道之前随着赵桓给前线发了那道不予抵抗命令的同时,所发的那道密令便是专门给这位韩世忠的。
所以二人没有多想,连忙应了下来。
因为之前为了能够麻痹金军,黄河之上的浮桥特地让人保留着,就是为了等着这一刻。
给韩世忠的密令则是率本部人马藏于黄河南岸滑州一带,静待下一步指示。
而这下一步指示便是如今焚毁浮桥一事,以此切断金军的退路。
最后,君臣三人又围绕着牟驼冈一事讨论了一番,赵桓这才让二人立马出宫着手操办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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