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眼前这人就是之前献策的那位官员呐!
终于将聂宋想起来的赵桓刚想要原谅他,却是突然意识到,聂宋好像说他之后还多次诽谤自己。
嘿,竟然胆敢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于是,赵桓便佯装怒道:“既然如此,那你该当何罪?”
原本想着赵桓是一位心胸宽广之人,既然自己如今负荆请罪,那想必赵桓也不会怎么怪责自己。
可是,让聂宋没有想到的是,赵桓还是决定要定自己的罪。
转念一想,这事本就是自己有错在前,所以聂宋也毫不退缩地说道:“以狂悖之言辱君,当属以下犯上,以大不敬论处……”
见聂宋不但没有被自己吓着,竟然还将自己的罪过说得如此头头是道,赵桓整个人都惊呆了。
站在一旁的李纲自然是清楚赵桓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为难一位臣子,而且哪怕这位臣子有错在前,但究其根本臣子也是为了大宋社稷。
更何况,当日赵桓可是亲口说过,先让这位聂宋暂时先受点委屈,待之后真相大白了自能体会到赵桓的用心。
所以,赵桓之前所言只不过是想要跟聂宋开个玩笑,毕竟当初赵桓对陈东就没少开过此等玩笑。
而且,现在见赵桓一脸惊讶的模样,李纲也才猜到所为何事。
于是,李纲便笑着对赵桓解释道:“聂少卿位列大理寺少卿一职,掌的便是大宋的刑法,如何能对自己所犯之罪不知呢?”
一听这话,聂宋有些不解,不知道李纲这突然给赵桓介绍自己的身份是何用意。
然而,赵桓则明白了过来,敢情这位聂少卿本就是掌管刑法之事。
既然自己的玩笑话让李纲看穿了,赵桓也就不愿再逗聂宋。
于是,赵桓便笑着对聂宋说道:“聂卿不必如此,当日之事你也是念在替我大宋考虑,朕自然不会怪责于你。”
“更何况,之后尽管聂卿多次诽谤,那也是情有可原。”
“如若,当初朕不曾有对付金人的计策,同时又不愿听取聂卿的计策,聂卿诽谤朕,那也是应该的。”
“为了大宋社稷,但凡朕所行之事不妥,不论聂卿诽谤于朕,便是指着朕的鼻子骂,那也是应当的,也是一位忠臣的分内。”
见赵桓不但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而且还处处体谅自己,聂宋在感到羞愧的同时,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
“臣愧对于陛下!”聂宋激动地高声呼喊了一声,更是不敢抬头。
见此,赵桓命内侍上前将聂宋扶起,笑着说道:“聂卿不必如此,只有人人如同聂卿这般,朕才能省其身。”
“因为你们便是朕的一面镜子!”
一听这话,聂宋见赵桓将自己比喻魏相公,顿时便越发激动,连忙再次跪下,“得官家,是大宋之幸,是大宋百姓之福,亦是臣之福。”
见聂宋这般夸赞赵桓,一旁的李纲也开口附和道:“得官家,是大宋之幸,是大宋百姓之福,亦是臣之福。”
还真别说,被聂宋、李纲二人这般夸赞,赵桓还真有点飘飘然,尽管嘴上一直都在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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