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桓问起,何灌不确定地猜测道:“回官家,可是与赵侍郎经办一事有关?”
闻言,赵桓点了点头,转身眺望着北方,幽幽地说道:“北面战事吃紧,有两位元帅替朕守着,暂时还能让朕放心一些。”
“可是,朕身边并无可信之人,在这京都暗流涌动之际没有何卿替朕看着,教朕如何能睡个安稳觉?”
尽管赵桓说了很多,也没有明说具体是何事。但是,何灌却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很快,赵桓接下来的话更是印证了他心中所想。
只听赵桓继续说道:“六贼如今对朕怕是早已恨之入骨,如若朕与赵侍郎所料不差,他们便是行那改朝换代一事也不为过……”
“贼子敢尔?”
不等赵桓将话说完,何灌便怒喝道。
对于何灌的表现,赵桓并没有感到丝毫惊讶。所以,赵桓苦笑了一声,反问道:“如何不敢?”
“此前随太上皇官家回京之后,耿南仲等人便将童贯等人一同邀约到了樊楼,之后郓王也随之而去。”
“这……”
何灌自然相信赵桓对于此事不会诓骗自己,可是这让何灌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同时也无法想明白耿南仲等人为何会行这大逆不道之事。
这消息对于他何灌而言,实在是过于震惊。
可是很快,何灌又突然想到了一点,于是惊讶道:“那官家为何这般纵容这帮贼子?”
闻言,赵桓再次苦笑一声,无奈道:“先不提如今朕并无实质上的证据,就是太祖的遗训也不允许朕能够将他们如何。”
一听这话,何灌便急了,连忙说道:“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即便是太祖有遗训,但也不能够这般纵容这帮贼子!”
何灌的反应倒是在赵桓的预料之中,所以并不觉得惊讶,而是无奈道:“这个道理朕不是不明白,但如今朕并未掌握他们实质上的证据。”
这话何灌算是明白了,也不是因为赵桓怎么说,何灌就怎么信。
实在是之前赵鼎所行之事,一直跟随在赵桓身边的何灌多少还是能够看出一些。只不过,因为之前没有亲耳听赵桓说过此事,所以他也并不知晓这其中的关节。
如今见赵桓将话说透,正是印证了他之前心中的猜想,所以对于赵桓如今跟他说的这些,何灌自是不会有什么怀疑。
同时,何灌也完全听明白了赵桓一直将自己留在身边的原因,尤其是如今北面战事吃紧的关键时期。
也正是因为北面战事吃紧,所以导致东京城内可信任的将领不多,如若耿南仲等人果真行那大逆不道之事,赵桓身边无可用之兵,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赵桓才不得不将自己留在身边,以防万一。
身为武将能够上沙场斩杀敌将,自是能让人大快人心。同样的,如若能够在耿南仲等人行那大逆不道之事时,能够保圣上之万全,其功也不比在沙场上挣得军功差。尽管,其中难免有些遗憾。
见赵桓在这种时候,竟然对自己赋予了这等信任。何灌心中激动的同时,也暗暗立誓一定要保赵桓之万全。
“臣明白了!”
心结一解,何灌不但心中原先的阴霾消散,而且心里却对耿南仲他们所行那大逆不道之事竟隐隐有些期待。
如若此时何灌心中的想法让赵桓知晓了,也不知道赵桓会不会将他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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