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棠领了户部侍郎的差事,早已经离了赵家,自立门户。
帘依有着自己的思量,便一直住在东安伯府。
沈觅清封了谏议大夫,他为人耿直,因此吃了不少亏,亏的赵疏棠常常与他撑腰,日子也不算难过。
爹爹在雁北的战事却迟迟没个了结,雁北挂了休战的牌子挂了一个多月,看样子还要挂个三五个月,许是不过年是摘不下来了。
姜锦安这几日出门总是会遇见谢凛,今日也不例外。
安宇楼里姜锦安刚点了一桌子的菜,谢凛就踏着寒风进了门。
这么长时日下来姜锦安对谢凛的成见倒是少了些。
但总归是看着不顺眼就是了。
姜锦安挤出一抹笑容,遥遥举杯。
安宇楼的酒种类多味道正,自入冬后来饮酒的人更是翻了一番。
谢凛马尾高束,单薄的月白色锦袍披身,脚踩官靴,单手背在身后。当真称得上沈腰潘鬓,英英玉立。
他瞧见了姜锦安,眉眼间都噙着笑意,迈了步子就要到姜锦安面前来。
“三姑娘好兴致。”
念柳讪讪开口:“不如我让小二再添副碗筷……”
谢凛从容的拿起姜锦安面前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多谢。”
姜锦安以袖遮面,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前几次还只是客客气气的说几句话,如今脸皮都厚到来蹭吃蹭喝了?
谢凛喝了一口酒,狐疑的抬起头来。
念柳心里咯噔一声,鼻尖都冒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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