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
你这敷衍的也太过明显了些。
陈绫的尸体停在那间黏糊糊满地尸油的屋子里,姜锦安强忍着恶心踏了进去。
还未走近便觉恶臭扑鼻。
那仵作摘下羊肠手套,淡然的净了手,转身捧起了身后的一盘鸭肠,“死了八九天了。一刀毙命,刀口直插心脏,漂亮利索,约莫是个有经验的。尸体被水泡过,是后又丢到后山的,被野狼啃食过,基本上没一块好地方了。”
他吃了口鸭肠,“就拿小腿这块来说吧,肉都啃没了,更别说肚子了,再发现晚点儿肠子都不剩了。”
姜锦安眯着眼,躲在谢凛身后,捏着鼻子自我安慰:腐臭味被谢凛闻走就不会飘到自己这里了……
“看这里。”仵作指了指陈绫身旁托盘上那一滩血淋淋的,“这就是咱捕快兄弟们从那野狼嘴里抢回来,再晚点儿可就进野狼肚了!”
谢凛凝眉,转过身来瞧姜锦安,却不知人早已经跑了出去,正抱着朱红廊柱呕的厉害。
反观仵作,一盘鸭肠已经见了底,全然不见任何不适。
谢凛大步走出那间屋子,堂外的清风稍稍带来一丝安慰。
明三腰间环了长鞭,着蓝色银纹轻甲袍,腰间是一铜虎首的革皮腰带,英姿飒爽。
“主子,门外有人闹事,还把京兆尹大人打了。”
“打了京兆尹?”姜锦安擦了擦嘴:“哪里来的混蛋这么猖狂?现如今一个两个都爱到京兆府来挑事儿不成?”
谢凛迈了步子往府衙门口走去,“到底如何看过才知道。”
姜锦安撩了把头发,两对琵琶袖一甩,交叠在身前,微微扬起下巴,跟了上去。
门口闹事的男子头戴一顶翠玉冠,白净斯文,眼底乌青,嘴唇干裂,模样与李尚书倒有几分相似。
京兆尹刚被这青年推了一把,捂着腰,面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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