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吴尘失落的走出病房。来到地下车库寂寞的点起香烟,一根接着一根。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又感觉自己不舍得放弃这短暂的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气的机会,于是熄灭烟又快步的折回了病房。
此时,病房里多了另外一个男子的身影,他背对着门坐在病床上,小泽正欢快的在他身上打滚。安慕颜捂着他头上的滞留针急切的喊道“别滚啦,别滚啦,再滚针要掉啦!”
站在门口的吴尘看到着欢快温馨的一家三口,暗暗的安慰自己:这个场面总是要面对的,便主动上去打招呼。七年不见,他会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次重逢?
“你好,”拂去心中的忐忑,和不敢流露的欢快,平静的说道。
坐在床上坐的人狐疑的扭过头看着和自己打招呼的吴尘。
看到自己面前的人,吴尘的脸沉了下来,苛刻的打量了一眼。然后快步的走出了病房。
不是他,怎么不是他,他不是说:她的余生将有他来守护,再也任何人伤害他的机会吗?他怎么会让她选择了别人?
这个疑惑充斥着他的大脑,似乎不得到答案体内涌动的燥热会将自己摧毁,于是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十年不曾拨出的电话。
“喂,”接通之后刚想说话,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挂机了。
这个后果他早已料到,锲而不舍的继续拨打。最后电话终于接通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你,而是别人?”害怕再次被挂短,吴尘直奔主题,急切的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来责问我?这样的后果是谁造成的,以她的性格,怎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接受我?”电话里的人冰冷的说道,不等吴尘再次说话又挂机了。电话中那冰冷的声音和得到证实的答案击碎了吴尘编织了数十年的美梦。踉踉跄跄的走出医院,开车游荡在街道上。
这个点,还在下班高峰期,路上拥堵不堪,有开轿车的不耐烦的按着喇叭,有骑电动车的见缝插针的想往前冲,。
“我还在路上堵着呐,你和妈妈先吃饭,不用等我了。”吴尘看着骑着电动车从自己的陆虎旁插过,边走边给家人打电话的男子,心中划过一丝疼痛,无论穷也好,富也好,在人们疲惫的时候,在结束了这一天的忙碌之后,总会有个归去的地方,大家称之为家。在家里有亲爱的人为他准备了晚餐,有热闹的孩子慰籍着心灵的孤单。
可是在这个灯火通明的城市,自己的家在哪里?
等候自己的温暖又在哪里?
这个偌大的城市,此刻自己又该何去何往?
华厦万千,无处心安。
最后,他把车开到了中山陵顶,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瓶酒,坐在石头上自斟自饮。每喝一口他都会闭上眼睛,然后让酒在嘴里停留很久,久的感觉那股幽香袭入鼻孔,润入心肺,渗入血液,最后还恋恋不舍的用舌头把口腔内残留的酒,均匀的舔涂在薄唇上。似乎在品他清香甘甜,热情似火......
这样细细的品尝了半个小时后,他突然愤恨的把酒瓶连同剩下的酒摔进了漆黑的树林。摔完后,望着自己空空的手,他愣了一下,然后又快速的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瓶,靠在车上,仰起头直接向嘴里倒去,一瓶接着一瓶,最后终于感觉有点朦胧的醉意,他满意的躺着了草地上。
你可知我愿意这样终日沉醉,因为醉意朦胧中我们可以相依相偎。你可记得你说过和我接吻的感觉就想偷喝了爸爸的酒。是不是我每次这样的喝酒,就相当于我们又亲吻了一次。
刚下过雨的山顶空旷清冷,漆黑的夜无声的侵袭着躺在地上的寂寥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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