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教室里犹如猫捉老鼠,换了几轮座位,不少人看着都笑了。
易添星皱眉反问,“王亿甜,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王亿甜没觉得啊。
她冲一个盯着自己的男生问,“你们笑什么?”
这同学直言道,“笑你啊。”
女追男还这么大胆。
换作别的女生,这么被群嘲可能都羞愧难当了。
而王亿甜皱着眉,理直气壮,“我有什么好笑的?我不就旁听一下你们的专业课吗?”
你确定你是来听专业课的吗?谁信啊?
上课铃声已经响了。
高教授已经进教室了。易添星认命地坐下来,王亿甜没办法,只能在他前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水课总让人昏昏欲睡。
易添星不敢打瞌睡,自打他在这堂课口吐芬芳之后,高教授只要一发现班里打瞌睡的人多了,就会把他点起来,警醒众人。
他环视了一周,昏昏沉沉的同学之中,有人打着哈欠,有人已经悄悄闭上了眼睛。而王亿甜笔直地挺着背,边听边记笔记,像个上课认真听讲的模范小学生。
这是什么魔幻时刻,她难道真是来听选修课的?
他正分神,又到了高教授警醒众人的时刻。
“这一讲我们谈到了中国传统建筑的基本特征。有没有同学能解释一下中国古建筑立面造型结构的“三段式”?”
“还是你们班那个延毕的起来说一下吧。”
易添星虽然仗着家里有钱在外头嚣张跋扈惯了。但坐在教室里,纵然老师连他的名字都懒得念,他还是得尊师重道。
他还没站起来,前排认真记笔记的王亿甜抢先举手站了起来。
他很诧异,她一个学食品工程的知道什么?
班里其余的学生也诧异地盯着那个女孩,还以为这女孩要抢答了。
可女孩站起来,却义正言辞道,“老师,您不觉得用“那个延毕的”指代别人很不尊重人吗?”
高教授推着眼镜,“我不尊重他了吗?我阐述了一个事实。”
王亿甜坚定地点点头,据理力争,“他又不是故意延毕的。您要点他回答问题,至少要念一下他的名字吧?”
“哦。我不记得他叫什么。”高教授不耐烦道,“那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王亿甜一愣,立刻心虚了,“您能不能把问题重复一遍?”
高教授皱眉打量她,“我怎么好像从没见过你?”
王亿甜尴尬地笑了笑,“老师,我是来旁听的。”话外音是:求您放我一马。
高教授带了这么多届学生,一听她是来旁听,又站出来给易添星出头,遂笑道,“你是来旁听,还是来谈恋爱?”
他一番话引得满堂哄笑。
易添星冷眼旁观那些肆意嘲笑的同学。他看着王亿甜低下头,短发下露出的耳垂都红了,两只手不知所措只好抓紧了笔记本。
他忍不住站起来,冲高教授大声道,“高教授,这个问题我来答。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易添星。上次打断您上课,先给您道个歉。如果您下次想点我回答问题,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教室里不再有笑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易添星身上。
高教授好整以暇地看着易添星,听他继续道,“之前在《中国建筑史》这门课程中也提到过,三段式结构是我国近代著名建筑设计师梁思成先生所提出的,三段指的是台基、屋身、屋顶三方面。中国古建筑三段式以大屋顶最为典型,流畅的曲线和飞檐既具备快速排水的功能,后续也逐步发展成等级的象征。而台基就像人的双足,可以承托屋身和屋顶,并且通过台基的尺度,也可以反映出建筑的等级。”
其实他只用答:台基、屋身、屋顶,就可以,之所以解释这么多,是为了“顺便提一句,我延毕是因为受伤休学,不是过去四年没读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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