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讽刺的开了口:“恕我愚昧,我此刻还真的看不懂大长老这是突然在唱哪一出?”
“原本应该恨我入骨的人,此刻却又摇尾乞怜的跪在我面前哭诉,求我原谅,我还真的不懂你们魔界的人,竟是这般多变,难以揣测。”
大长老仿佛是没有听出来许沐浠的话,到底有多讽刺有多嘲弄,依旧跪在许沐浠的脚边,苦苦的哀求着许沐浠:“我知道以前是我太过于的鲁莽,得罪了你,可是请你看在你和尊上往日的情分上,还请你去见尊上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许沐浠瞳孔骤然紧缩,原本挂在脸上闲散怠惰的神情,瞬间也蓦地变得凌厉而又肃然。
开口的声音,也格外的冷凝:“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长老面露着一抹自责,低垂着眉目,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满怀着愧欠和愧疚,徐徐道来:“这全都怪我,若不是我当初这般拦着你和尊上,若不是我从中作梗,若是你和尊上那时就成亲了,尊上也不至于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许沐浠此刻哪里还会有心情听大长老的忏悔啊,根本没有等他把话完,就急匆匆的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废话就不用累述了,直接他现在怎么样了?”
声音里含着一抹急迫和满满的担忧。
大长老毕竟还是真心关心着魔界,真心想要挽回许沐浠回归魔界,真心想要为了夜辰,想要辅佐他完成一统六界的大业的。
虽然此举是被形势所逼,可是心意却是百分之百的真诚的:“尊上从前几日开始,就每日每夜的喝酒,不管谁去劝扰,不是被尊上赶出来,就是根本没有办法靠近尊上身边,就已经被轰了出来。”
“近几年以来,晏城王率着北部的一些势力,一直躲在暗处蠢蠢欲动,想要伺机而动,或许这次就是有奸细走漏了风声。”
“才会让晏城王有机可趁,在尊上的酒水中下了,尊上中了毒,至今还未苏醒过来,臣以为尊上大概也是大限已到了吧。”
“放屁!一派胡袄!”
许沐浠怒不可遏的冲着他大吼着,打断了大长老荒谬至极的话。
蹭的一下从床榻上站了起来,一把扯掉了盖在她头顶上的大红盖头。
神色冷厉的看着大长老,冷声的问道:“鬼医呢?鬼医是否去看过了?”
大长老摇了摇头,仿佛回到心里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一般,很是无力的开了口:“已经去过了,不过鬼医也是束手无策啊。”
“鬼医乃是和医仙师出同门的师兄弟,医术高超,若是鬼医都束手无策的话,想来只怕是这世上再也无人能救得了尊上了。”
虽然大长老一直以来都针对着许沐浠,可是许沐浠心里很清楚,大长老对她所有的针对和刁难,全都是基于他是真心想要成就夜辰的大业的早日。
所以,大长老的话,许沐浠倒是没有多少怀疑。
只是觉得大长老可能还未曾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夜辰的状况也应该没有他想象中的这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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