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听她讲话的样子嘛!
月白嫌弃了一眼,接着自己的话又道:“他陈千钧,骑都尉,从五品的京官儿。儿时貌似跟过沈家定过娃娃亲,就是武姐姐的夫家。不过那位沈家小姐五年前因痨病去世了,这个婚约便不约而散。”
这下月白才说到点子上,兰若放下书,接着她的话道:“原来两家关系还挺好的,怎么现在倒看着一般般了。你啊,说重点永远从边角料说起!让人气急!”
说着,还敲了月白一颗爆栗,月白立刻捂着脑袋伸冤。
“阿姊,我这是烘托烘托嘛!前头一定得铺垫够了才行!”
“胡诌!快说快说,可还有其他事?”
兰若嚷着欲再赐月白几颗爆栗,吓得月白抱头乱窜,连连求饶。
“陈千钧的没了,楚二公子的要听吗?”
“听听呗那。”
兰若这才又放下身段,歪在小桌子上嗑着瓜子看书。
“楚家到楚老将军这里才有了两个儿子,之前一直是三代单传。”
“这什么臭屁八卦,一点意义都没有!”
兰若一恼,将书卷合上,对着月白就是当头一呵。月白自讨没趣,见拍马屁不成,索性将小嘴一瘪,也跟阿姊赌气起来。
“啊……那算了算了,我这里除了臭屁八卦什么也没了!罢了,不理会你,我瞅瞅那盆月光昙去!”
月白起身整整衣袍,兰若出奇地没将她打出去,只拿着书挡着脸偷偷笑着。待月白走了,才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陈家太子太师,从一品,有位女儿是咸宁宫的嘉慧妃。而陈千钧,骑都尉,从五品的京官儿……”
自那月光昙凋零后,温宅就洋溢着一股微妙的气氛。大家都照而不宣,相互体谅着对方的难处,日子一跃就到了两小娃四岁生辰这天。月白从天黑忙到天亮再到日上三竿,来福忙完自己的又赶紧接下二姑娘的活,让月白回屋歇一歇。
大夫人请了自己娘家弟妹,唐思柔一家自然来了。而对于三房四房那些人,请帖送了是送了,只见礼却不见人来。问了阿姊才知三叔与三婶和离之后便外出谋商,已有一年没回来了。而四婶怀了孕,他们一家住的又远,不方便没来。
没来便没来,反正月白对于这些人也喜欢不起来。总归小舅大舅都来了,还带了一堆新奇玩意,他们这些孩子都很欢喜。
正歇着,只见苏梅匆匆从外边给月白带了口信。
“姑娘,皎皎格格过来了。”
“皎皎?缱绻这丫头怎么不跟我讲请了格格呢!”
月白忙去门口接皎皎小格格,到了门口才发觉郡王府的轿子里还坐着李清浅。这又请她留下吃饭,清浅轻哼一声给回了,只让月白将皎皎看护好,等下午她来接。
“你倒好,哪有把妹妹留下自己走的道理?”
“得了,我若进去,你弟弟妹妹的生辰才真是鸡飞狗跳呢!罢了,我就先回了啊,皎皎那妮子你仔细替我看着就行!”
月白点点头,唤了苏梅给格格捎上几盒点心。清浅掀了帘子对她笑了笑,以表满意。
月白就在门口站了一会,目送那轿子使出了巷口。她不知道是那轿子上还坐着一位身着银鼠灰玉井横纹宫袍的男子,脑袋还别着白玉冠,煞是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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