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爷的妹妹吗?我只听说过她的闺名,却不太了解,她跟我一般大吗?还是比我小些?”月白问。
“比你小些,过了年也才七岁。正是小人精的年龄!没记错的话,你也是有个妹妹的吧?”晁老太爷抖了抖衣袖问着。
“有的有的!不过她年龄更小,过了年才五岁!”
“倒是需要人看护的年纪。”晁老太爷说。
“是的是的!调皮捣蛋,让人头疼!”
“哈哈,等再长大几岁就好了。谁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呢?”
“也是啊,都是从那么小的娃娃一点点长大的呢!”月白听此点点头。
而后两人静默不语,晁老太爷瞧着时辰太晚便将月白打发回去睡觉,自个儿守着月夜不知不觉就挨到了天晓。
他的手在那道疤痕上细细摩挲,字里行间充满了不舍得。他道,像对着什么人一般对着院里亭亭如华盖的榆树道:“你也该回了吧?天明了、宴会也罢了,我啊,也该走了……”
再次醒来,月白是冻醒的。看着夏凌霞死死地裹住两床被子,她又抢不过来,只能被迫起床,顶着一双熊猫眼到镜子前梳头。
院里的小厮烧了热水供她盥洗,对此月白忙道多谢。不过虽没有丫鬟梳头、簪钗的,但好歹东西齐全。
晁老太爷真不愧是爱头发丝如爱子,连梳头用的篦子油都是佳品中的佳品!
月白看着眼前这一小罐就卖到一吊钱的发油,忍不住多用了些。
毕竟比肉还贵,此时不用,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大夫人才不会白拿一吊子钱供她买头油呢,连十文她都心疼!
待梳完了头,小厮又拿来两个小匣子,月白打开一瞧,一个是银蝶镂花绞丝小发簪,另一个是红玉桔梗花珍珠缠枝金步摇。
太过贵重了些!
月白只敢瞧了一眼便连忙合上匣子,不敢收受。一旁的小厮见状便转述了老太爷的话,说:“姑娘您就好生收下吧!老太爷这些东西也是没遇见合适的人送,才一直存着呢!老太爷还说,姑娘受得住这几只簪钗,得让您戴上!若是驳了面子,往后他可不饶您,这院子也不许您过来了!”
话道如此,月白也只好应下了,只取了那只银绞丝的小发簪同之前的攒珠簪戴在了头上,剩下那只红玉珍珠金步摇,便好生收了起来。
见夏凌霞还睡着觉不肯起床,独自清醒的月白只好向仆人们讨了一个锄头,上南山阳面刨竹笋去了。
缱绻丫头听说的不错,南山这里确实有不少的竹笋。月白挑挑拣拣挖了四五颗,一起放在身后的竹筐里,又刨了些野菜、药材之类的,统统扔到筐子里去。准备回去,下山的时候却碰到了姜小爷。
“姜公子……也来挖竹笋吗?”月白问。
“不不,我其实是……”姜堰之神情有些闪躲,他摸了摸鼻头,清了清嗓子而后接着说:“我其实是来寻你的!”
“寻我,为何?”
月白猛地想起昨天他舔自己耳垂的那混蛋事,吓得用锄头护着连连后退。姜堰之自然是跟过去,进了几步。
“不为何。”他答。
“那你笑作甚?”月白忙问。
“不作甚。”他又答。
这下月白也没心思躲了,只当他是个傻浪子。姜堰之见她不再往后撤,反而很自觉地问:“你为何不躲我了?”
“不为何。”月白答。
“那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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