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九武功不弱,否则也不会成为上官抚琴的贴身侍卫,可面对这个煞气横生的少年,他只感到了恐怖!
不断飞转,变换方位,然少年的轻功高的不可思议,仿佛在御风而行,身形奇快,他避无可避。
脚下的甲板被长剑劈裂,江水从船底咕噜咕噜冒了出来,船身陡然一沉,童九大怒:“你是想把大家都害死吗?那个姑娘是自己跳水的,跟我们无关!”
“咔擦”
画舫上木屑翻飞,烟尘弥漫,童九的娃娃音透着慌乱和愤怒:“你这个疯子!你是个疯子!疯子!”
烽火充耳不闻,劈开拦路的厢门,朝内而去,童九大惊,闪身拦住烽火:“这姑娘落水,与我们公子更无干系!”
森冷的剑锋斜扫,少年出势极快,眨眼间,寒气逼上脖颈,童九呼吸一滞,却没躲闪,也躲不开这来势汹汹的一剑。
须臾,料想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童九睁开眼,冰霜寒剑仍抵在脖颈不足半指处,少年眼里依旧布满杀意。
然而冰霜寒剑上,却多了根银丝,剑刃无法再前进半分。
童九看向厢房门口的谪仙男子,涌上自责和感动:“公子!”
上官抚琴没有话,清冷的目光落在烽火身上,慢慢的,移向对方手中的寒剑,寒剑仍在嗡鸣,似乎是被银丝缠缚,让它不适。
烽火亦冷冷与上官抚琴对视,星眸里杀意渐浓。
半晌,童九被这紧张凝滞的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去,艰难道:“公子,那位姑娘昏迷了,这个兄弟咬定是我们害了那位姑娘!”
“属下跟他解释了,但他不听。”
烽火薄唇微启,冷意渗人:“伤她者,死!”
上官抚琴面上平静无波,连眼神也没有一丝变化,语气悠然:“你的剑,还能动吗?”
烽火眼神一凛,目光投向细长的银丝,暗夜里,银白的丝线极不易被察觉,丝质薄细,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却牢牢地缠着朔云,让朔云无法移动半分。
这个男饶实力,远在他之上!
烽火很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人外有人,外有,要守护洛洛一生,护她一世周全,他要变得更强。
上官抚琴默默地打量着他,突然,银丝“嗖”的缩了回去,清冷的男子走向甲板。
甲板上,少女如同桃花精灵,因酒意微醺的脸颊,已经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上官抚琴皱了皱眉,还是伸出手,搭在少女脉门上。
“别碰她!”烽火的眸子爬满戾气,剑指谪仙男子。
童九反应极快,迅速挡在了上官抚琴面前,愤愤道:“我家公子是在为她切脉,你当成宝的东西,我家公子可看不上!”
朔云泛着寒光,烽火冷冷的视线,落在上官抚琴身上,寡淡的唇抿唇一条直线,直指童九心口。
“让洛洛醒来,否则……我杀了他!”
“呵!”童九轻蔑的看了眼烽火,“我家公子,不会被任何人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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