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绿衣眼睛哭得红肿,伏在榻边,面露哀戚,为他们的公子哀伤,好人为什么就没好命呢?
“不过……”,洛枝话锋一转,让绿衣眼里浮现了一抹希冀。
“洛大夫,您有话不妨直,只要能治好公子的病,绿衣什么都愿意做!”
洛枝蘸墨提笔,看了眼榻上男子:“不过这病只要洁身自好,按时服药,可以控制,让你们公子不要再接客了,这种病传染,容易复发,我先开张药方,延缓他的瘙痒之症。”
“谢谢洛大夫……”,绿衣拿着药方,千恩万谢。
洛枝走出活香居的时候,在门口又撞见了胡叔,他的目光掠过洛枝,落在了绿衣身上,绿衣不可自控的瑟缩了下身体,显然对胡叔很畏惧。
“胡叔,我跟洛大夫去医馆抓些药材……”,绿衣垂头道。
威严的男子点零头,不冷不热吐出几个字:“快去快回。”
下第一医馆,洛枝给绿衣抓了药,绿衣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闪烁的看着洛枝,“洛大夫,可否给我包五份这样的药材?”
洛枝挑了挑眉,难怪胡叔让她进入活香居,原来楼里患这种病的不止琉华公子一人?
包好五份药,送走绿衣,洛枝直接关了医馆大门。
琴王府,童九担忧的望着桃花树下的清绝身影,男子执着狼毫,姿容绝世,树上一盏桃花灯,柔柔的照着狼毫笔下的遒劲字体。
淡粉色的桃花瓣上,覆盖着一层宣纸,数不清有多少张,但墨迹未干,显然刚写不久。
怪,太怪了!
公子最近都不抚琴了,总是写字,若是练字也便罢了,关键写的宣纸上,都只有一句词。
“厚水积墨弄音人,扁舟半盏异乡魂”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童九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少年愁,易白头,他深觉这句话该改改……
少年愁,易秃头。
笔停,上官抚琴淡漠的起身,拂袖而去,童九知道公子这是去沐浴了,叹了口气,看了眼霜白的地上,千篇一律的词。
“厚水积墨弄音人,扁舟半盏异乡魂”
童九头皮发麻,挠了挠头,又扯下几根头发,悲催的默哀几秒,开始整理地上杂乱的宣纸。
因为墩子和雨的缘故,洛枝将去雾茫山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后,这三日,她除了看诊,便是购置医书,写简单的药方,给墩子学习,让他学习辨认药草。
短时间内,墩子学不会看脉问诊,但若是有病人拿着药方来抓药,这些药材若用心学,可以在短时间内分辨。
这日,洛枝送完最后一个病人,刚准备将医馆打烊,一个鬼鬼祟祟,戴着斗笠的肥硕中年人走进了医馆。
洛枝眼睛眯了眯,睨了中年人一眼,懒洋洋道:“医馆打烊了,看病明日趁早。”
“门还开着,怎么就打烊了?”来人气得跳脚,指着洛枝愤愤然道:“医者仁心,对面仁济堂深夜也未曾打烊,时辰尚早,哪有医馆这么早打烊的?”
“哦”,洛枝淡淡挑了挑眉:“那阁下大可去仁济堂瞧病,为何要来下第一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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