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玲君嘴唇翕动,希冀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要行陌认出了她的身份,将她先待会衙门,她自会找个替罪羊出来,这件事与她再无关系。
“行大人,你话啊,你知道我是谁吗?”容玲君的语气有些激动。
男子微微一笑,嗓音拔高几分:“下官自然知道,您是容丞相的嫡女容玲君,户部尚书长子的夫人,您和杜大公子成婚时,下官还有幸参加了婚宴呢。”
此话如雷在容玲君耳边炸响,让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周围的百姓议论声却空前高涨:“没想到啊,这个女人来头这么大,是……是容丞相的千金?大家闺秀还做出这种事?”
有先前偷偷占容玲君便夷男子,在听行陌出容玲君身份后,个个面色大变,悄悄将身形隐到人群后面,暗道这女人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自己,会不会报复?
反正已经得罪了容丞相千金,不把这女人名声搞臭,难道等她回过神来继续耀武扬威,再利用丞相的权势,对他们不利?
想通这一点,有人在人群中嚷道:“这个恶妇,抢了金兰的未婚夫,把金兰逼得离家出走不算,竟然还在活香居包养倌,简直恬不知耻,有没有人认识谏官的,一定要让谏官弹劾丞相个教女不严。”
有妇人捂住孩子的眼睛,愤怒不比男人少,“你们骂就骂,别把所有女人都骂进去,这荡妇简直给我们女人丢脸,女子的三从四德和贞洁观都被狗吃了吗?竟然做出这么不守妇道的事情。”
“杜大公子也是活该,被媳妇儿绿了这么久,恐怕还被蒙在鼓里,老子今就做回善事,这就去尚书府通报一声,兴许还能得点赏钱呢。”
此话一出,人群沸腾起来,三五成群的人朝着户部尚书府跑去,趁着户部尚书府还不知道消息,早点过去,兴许还能要个封口费。
另一拨人则是义愤填膺的去找谏官口诛笔伐了,当然,也有不少人留在原地看热闹,想看看容玲君会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容玲君此时已经完全懵了,行陌了什么?行陌了什么?脑海里不断盘旋这一句话,她整个人表情木木的,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可身边纷杂的唾骂声,让她不得不回归现实,她现在还在大街上,衣冠不整提示着她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并非子虚乌有,行陌没有帮她,行陌卖了她,为什么?
热血方刚的汉子们,最痛恨的便是婆娘红杏出墙,平日连路过活香居这种腌臜地都忍不住要暗骂几声,这次碰到这么大的热闹,百姓们的起哄声久久不歇,污言秽语层不出穷。
容玲君上前拉拽行陌时,外衣滑落了些,此时春光乍泄,不少人盯着那片雪白看得目不转睛。
雪白之上,还有点点痕迹,过来人都明白那些痕迹是怎么造成的,登时鄙夷之声更大,“不要脸的臭娘们儿,背着自己男人在外厮混,还大家闺秀,我呸!这种人就该抓起来浸猪笼,行大人,您可莫要徇私枉法。”
“容夫人砸死了人,犯了命案,所谓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行某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容玲君头晕目眩,此时的她,恨不能飞遁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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