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交谈得知,此地却是南岭顺灵派里边,这男童是一个兔子得了日月精华,修成了精灵,又得玉寒上人传法,这才奉其为主人,常年伴其左右,做些杂活。
心下了然,玉寒上人是徐鸣伦的师父,也是个金丹宗师,一身实力深不可测,定然是被她误打误撞救下了。
走了盏茶时间,便到了一处竹林里边。男童退下,季染看见一个曼妙背影,这才躬身行礼。
玉寒上人转头望来,只见他身穿浅蓝素衣,也没什么坠饰。眉似弯月,面色平和恬淡,却是看不出喜怒。
季染看她一眼,踟蹰道,“晚辈季染,为上人所搭救,也不知如何报答才是。”
待了半晌,玉寒抛给季染一块石头,上面布满皲裂痕迹,灵光黯淡,却是那方玉泉砚。又听她,“你可有师承,你我之间也颇为有些缘分,你天赋悟性亦是不低,可作我一徒弟。”
季染身形一怔,也没料想到玉寒说着这话,当下却不知如何回答,唯恐触怒了眼前的美貌女冠,沉吟半晌道,“晚辈十分惶恐,承蒙上人抬举,只是我有了师父,却是不能另投他派。”
玉寒也是有些失望,本来她算得二人之间颇有些师徒缘分,而且季染形貌也是能入她眼的,不料得却有了师承,又问道,“你师父何人?”
“晚辈本是弋阳山摩崖峰弟子,师父江谦。”
玉寒神色一动,问道:“可是东域弋阳山?”
看玉寒神色有些不对,季染十分纳闷,也不知弋阳山出了什么事,只得老实答道,“正是。”
又听玉寒说,“弋阳宗最近陷入险地,与紫阳山互相攻伐,略有死伤。”
季染神色一变,紫阳山也是东域大派,与青岚剑宗属于同一等级。但是门人弟子几近都是穷凶恶极之辈,大多修行魔功邪法,杀人如砍草芥。
前身却是天魔宫,奉几大天魔王为神灵,四百年衰败,又遭十来个大派围攻,一分为二,此支却摇身一变洗白成了紫阳山,其实内核还是天魔宫那一套。
紫阳山四百年来修身养性,十分低调,一副改邪归正的模样。又因为实力本就强横,所以那些高门大派也没有斩尽杀绝,得不偿失。
但是即便是衰败了,也比弋阳宗强出不知几个等级,也不知如何就摩擦出了火花,弋阳山恐有灭门之祸。
玉寒看着季染心急如焚的模样,必然是想回弋阳山,但是看他固基修为去了也是送死罢了,这些事儿,她也劝说不得,当下叹息一声,摸出一个梭子和一块玉牌来。
轻声道,“看你急切模样,我亦知晓你心思。便赠你一飞行法宝和一门遁法罢,如果事不可为再回来找我,我已算得我们之间必然有一场师徒之缘。”说罢,伸手一指,掉过头去,留一道背影给他。
季染定定看着玉寒,这女道比江谦不知好到哪里去了,心下一阵复杂,也不知说些什么,却又听系统道,“蠢驴,我若是你,早就磕头拜师了,你此前那便宜师父江谦济得甚事。”
听得此话,季染也没有管他,收下玉寒送来的两件东西,既受她救了性命,又得了赠宝,便恭恭敬敬跪伏在地磕了两个头,掠起遁光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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