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易白一整晚都站在城楼上遥看元苍,其实,只看见天地间苍茫一片。深夜的露珠顺着发丝滑落,滴到衣服上,晕开。
慕易白不离开城楼,范林哪敢离开?一晚上在旁边冻的瑟瑟发抖,部下拿披风过来,他也不敢穿,真是苦不堪言。
天边微微翻起鱼肚白,慕易白睁开双眼,眼里充满杀意,“元,苍。”
看见慕易白终于动了,范林可激动了一把,小步跑过去,“大殿下,您回去换身衣服暖暖吧。”
安河城被偷袭,他本来就有一份罪在肩膀上担着,如果,大皇子在他的管辖区身体受损,那他可是没有一点活路了。
慕易白侧目扫了一眼范林,灰白的头发,现在已经是湿漉漉的,脸上充满了关心的神色。
呵,怎么会是真的关心?
“传令下去,将士们只有一炷香时间吃饭,一炷香后,随本宫去替安河城讨个说法。”
范林点头称“是。”
慕易白抖了抖身上的露珠,抬头看了一眼南边,眸色深沉,转身,回去换了一身盔甲。
慕易白作为皇子,安河城被偷袭,并没有被攻破,他其实不需要这样,现在,他气的是,他竟然上了冷清尘的当。
如果他不替漠北讨个说法,那么,回皇城后,那群原本就对他虎视眈眈的人,一定会千方百计的上奏父皇害他。
以前,他其实对于皇位没什么想法,可是,他的那些弟弟们,都是废物,不是骄奢荒淫无度就是胆小懦弱,根本无法担当大任。
他,只想守护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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