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色的。

黎酒第一眼瞧见便喜欢的不得了。

但半天都没拿出来，只是愣愣的盯着蝴蝶结瞧。

“不喜欢？”霍戾目光定在女孩的脸上。

却见女孩摇了摇头，抬起了眸，杏眸里似乎有光在闪烁：“我想明天戴。”因为现在很晚了。

“好。”男人目光逐渐温柔了下去。

“咦？”女孩忽然瞧见了什么，低下了头往男人的手上瞧去。

原来霍戾一只手背上还贴着平口贴。

黎酒眼睛放了光：“你打针了？”

“嗯。”

自嗓间淡淡回应了句。

霍戾的视线一直定在女孩的脸上，似乎打针这回事根本不重要。

没有人知道他是拔了针管从霍家逃出来的。

只是为了给女孩那个蝴蝶结。

他选了好久，才决定要买它的，女孩果然很喜欢。

她喜欢，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他想过明天再送给女孩，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明天。

因为医生说他的病情加重了。

可能明天要吊一天的针。

“明天……”霍戾到嘴边的话半天没说完，有些犹豫。

但女孩似乎是立刻察觉到了，小脸上立刻浮现出了警惕：“你，你明天是不是不能来接我了？”似乎下一秒就又要伤心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摇了头：“不会。”

最后的最后，霍戾是趴在窗户边亲眼看着女孩睡着的，那个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白肚，霍戾的脸色毫无血色，惨白一片。

最后是直接从二楼的窗户上掉下来的。

似乎天已经蒙蒙亮了，掉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这才撑着疲倦的身子站了起来，身形有些不稳的跌跌撞撞的出了宋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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