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的霍戾依旧是没什么情绪,他靠着沙发,气息略微有些粗重,书房的灯光比较柔和,打照在他的脸上衬的他的肌肤更白皙了些。
许是又察觉到要咳嗽了,霍戾身子前倾了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帕,依旧是一条干净的暗色手帕,他捏着手帕捂住了唇,低着一双精致的眉眼轻轻咳了两声。
之后才将那手帕拿开。
虽然只是轻轻咳了两声,但当那手帕拿开后,手帕中心部还是染了层暗红色的血迹。
霍戾的脸色更白了些,就连他唇部的颜色都有些泛白了,他似乎有些烦躁了,将手帕直接丢到了一旁,掀了眼皮看向了何叔:“你看我这样还有救?”
何叔低着头扫了眼那染了血的手帕,没说话。
霍戾又低下了头,双手撑在了身侧,他有些虚弱的往后靠了靠,然后才有些懒洋洋的靠着沙发,一只手搭在了座椅的扶手上,指尖有些白。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他清楚,没救了。
是真的没救了。
他找过医生,也清楚问过医生,那医生告诉他,他最多活不过三个月。
“三个月。”霍戾扯了下唇,由于方才咳血的缘故,导致他唇色虽然白,但唇边却是染了血,他笑了下,又说了句:“三个月。”
何叔知道霍戾的意思,知道霍戾说的是什么,但在这一刻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霍戾掀了眼皮,何叔清楚的看见霍戾的眼圈泛着丝浅红,他随即愣在了原地,盯着霍戾看,直到霍戾说出了那句话。
“我怎么就那么不甘心呢。”
他不甘心。
许是情绪有些激动,霍戾有些慌乱的拿过了放在桌上的手帕捂着嘴重重咳了起来,这次咳的有些厉害,导致他原本白皙的肌肤都泛起了层粉色。
咳嗽声越来越厉害。
听的何叔心都碎了。
霍戾怎么说也是何叔看着长大的,其实怎么说,何叔这心里头早就把霍戾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只不过一直没有说出来罢了。
如今霍戾变成了这副样子,何叔这心里头怎么都觉得心疼,尤其是那一声声咳嗽的声音震的他这心都感觉真的要碎了。
何叔走了过去,将信放在了桌上,他抬起了只手轻轻的一下又一下拍了拍霍戾的背部。
霍戾紧捏手帕捂着唇又重重咳了几声,随后他抬起了双泛着红意的眼,许是因为咳嗽的原因,导致他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他又喊了声:“何叔。”
“你说,我为什么就那么不甘?”
何叔年纪大了,就变得更加多愁善感起来了,听到这话,又见到霍戾现在这副模样,这瞬间就红了眼,但他还是轻轻拍着霍戾的背部,喃声安抚道:“没事,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
“何叔陪着你。”
窗外的夜幕更深了些,繁星变得更璀璨了,闪烁着刺眼好看的光点,那一轮冷月高高挂在夜空中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
翌日。
何叔准备领黎酒下来用餐,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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