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周雅楠失声尖叫，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冻成冰块，断绝生机。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会说，真的，方先生，你别冲动！”周雅楠走上前拉住方诚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

方诚沉吟不语，他不想滥杀无辜，但留着周雅楠，终究是个隐患，而且杀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麻烦。

“求……求你了方先生，我还年轻，我不想死，你别……好不好，再说这里没有任何证据，法律是讲证据的，无罪推定，疑罪从无，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求你了！”

生死一瞬，周雅楠跪倒在方诚脚下，拉着方诚的手泪眼婆娑。

“无罪推定……疑罪从无。”方诚喃喃自语，周雅楠额头上的冰蝶缓缓飞起来，在阳光下美轮美奂，继而炸裂成一团雪雾。

周雅楠瘫坐在地，来到这个虚界短短不到半小时里，她经历了从未有过的人性、生死考验，一切都是那么突兀、仓促，但又无比真实、恐怖。

这一刻，她对虚界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一只手出现在她眼前。

“起来吧。”她听见方诚轻声说道，不由地心肝儿打颤，但还是伸出手拉住方诚，慢慢站了起来。

她诚恳地说道：“我什么都不会说，我发誓。”

方诚点点头，没有回答，只是环视周围，最后目光落到三个青年刚才出来的房子上，那是一栋二层楼房，街边的门面房，看起来以前是个卖粮油米面的门市。

他走进房子，顿时感应到二楼有两股微弱气息，上楼一看，却见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被绑在了椅子上，从她们的模样来看，显然是被那三个青年糟蹋了许多次，精神都有些萎靡和恍惚了。

楼下，周雅楠犹豫不决，她很想立刻跑得远远地，离开方诚，自己慢慢击杀怪物，寻找虚界出入卡，离开这个虚界。

但是她心中另一个念头却阻止她这么做，方诚展露出来的实力让她感到绝望，她能跑出去吗？一旦失败，就彻底完了。

片刻之后，她做出决定，缓步走进房子，来到二楼。就见方诚正拿着几张卡片和一个十公分长短的小卷轴，正默默地看着卷轴上的文字。

“她们是？”周雅楠指了指那两个被绑住的女人。

方诚摇摇头，道：“你把她们解开，一会儿下来找我。”

说罢，就掉头下楼了。

……

“这个虚界外面是一个城中村的公共厕所，那三个青年最先进来的，不知怎么和后面进来的人起了冲突，把那些人都抓起来喂了丧尸了……进来的女人，只留下她们两个。这段时间还有人陆陆续续进来，也被他们处理掉了。”

周雅楠对方诚说道。

方诚手中把玩着三张虚界出入卡，想了想，拿出两张卡道：“把这两张卡给了那两个女人，告诉她们离开的办法。”

“嗯。”周雅楠接过虚界出入卡，神色平静，此刻她只要输入元力，就可以立刻离开虚界，离开方诚。但她却紧紧地盯着方诚，什么也没有做，而是问道：“那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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