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采尼晕沉沉的抬起头,眼神朦胧间看见江怀姐正面色黯淡的站在门口,在零星几盏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孤独、落寞。
她起身走过去轻轻抱着江怀,有些担心的沙哑着嗓子问道:“江怀姐,你怎么了?”
妮采尼带着浓浓的鼻音,让江怀眉心轻皱,“你感冒了?”
想到感冒会传染,妮采尼快速的松开了江怀,退开两步之远才糯糯道:“嗯,有一点,我马上去吃感冒药。”
妮采尼转身去办公桌上拿了常备感冒药,端着杯子就快步去了茶水间。
江怀看着她一副吃了药马上就能好的架势,唇角微微勾起,然后又逐渐抿直,直至面色清冷。
她终究做不了一个彻底的坏人,妮娜是欠她一条命,欠她一个爸爸,可是妮采尼又欠她什么呢?
江怀用了无数个不眠之夜试图说服、麻醉自己,爸爸的离开只是一个意外,只是妮娜一个人的罪过,妮采尼、妈妈和她都只是无辜的受害者………可惜一瞬的理智终究战胜不了已经渗入骨髓恨意。
她一个人蹲在手术室外时那种绝望的等待,时隔多年江怀依然历历在目。
她害怕那扇亮着红灯的门突然打开,又害怕它久久不开,她当时多希望那是一次绝处缝生而不是一个万丈深渊。
江怀早已身心疲惫,常年徘徊在仇人的妹妹,同事,知心姐姐这三个角色间来回切换,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是个孩子。
爸爸,我想你了,也想妈妈了。
妮采尼吃完药从茶水间出来,江怀已经下班独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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