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渝见司颜久久没有开口，知道她在思考，识趣的从画室出去了，顺带小心的关上门免得打扰她。

小心机吗，现在倒是有些私人的小心思。

司颜收了收神，目光落在了有些蔫了的雏菊花上。

“寒冬里，难为你开这么久了。”司颜伸手碰了碰花瓣，大概是真的到了时间，花瓣的色泽不再饱满鲜艳。

雏菊的花语——纯洁，坚强，深藏在心底的爱。

这究竟是陆礼的爱还是司颜的爱，谁也不知道。

***

那是五月的一天，阳光明媚。那个时候她快要高考了，邻居家的大哥哥照例在周末来陪她，替她补习功课。

虽然司颜的学习还算不错，但是为了能确保自己考上理想的大学，还是在加倍的努力。

“在学习了？”

陆礼眉眼温柔，和那天的阳光一样温暖，五月的天还有些凉意，他走进来裹挟着冷冽气息而来的还有淡淡的草木味道。

“嗯。”司颜抬起头，眸子像是小鹿一样清澈。

“为了考上和我一样的大学，颜颜真的是很努力呢。”陆礼笑着，带着些少年气。

司颜眼里多了些情绪，嘟着嘴巴反驳“才不是这样呢，你们学校的美术学院在全国都很有名气，离家也近。”

“好好好，这束花送给你，昨天回家的时候路过花店觉得很像颜颜。”

陆礼从背后拿出了一束纯白的雏菊花，司颜被吸引，凑过去嗅了嗅，清新的花香不知为何让她的疲惫一扫而空。小姑娘都喜欢花，司颜也不例外，高高兴兴的接过来爱不释手，陆礼找出了花瓶替她整理好放在桌上，光线照射下嫩黄的花蕊格外娇艳。

“我怎么就像花儿了。”小姑娘别别扭扭的念叨，脸上却带着喜意的看着这一捧花。

“就是像。”陆礼无理的肯定了一句“不喜欢吗。”

“喜欢。”司颜点点头，没再计较，不知道为什么这束花她看着就心生欢喜。

不大的纯白花朵努力开放，稚嫩又含着勃勃生机。

“好了，颜颜该学习了，不然我就后悔送这束花了。”

“哦。”司颜恋恋不舍的乖乖坐着，把桌上摆着的数学题往他那推了推。

“三角函数？这里我教你个公式，遇到这类的题型是有解决方式的，等会我在整理其他的给你。”认真起来的陆礼专注，侧脸棱角分明，薄唇张合着，鼻梁在光线的照射下投下一片阴影，皮肤细腻。

司颜认真听着，学得很快，陆礼出题让她巩固了几次。又讲了几个知识点，一个上午就过去了，陆礼打算让她休息一下，劳逸结合。

司颜脑海中重复着这些数字符号，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我会不会考不上啊。”

虽然努力，但她对学习和画画课不一样，她对学习其实不感兴趣。这只是能让她为以后画画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没有兴趣她就害怕出现意外，不像艺考时候那么笃定。

“不会，颜颜很聪明也努力，凭什么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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