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李叔,李婶兴高采烈地将陈香娶进家门,屯子里其他人也陆续办了婚事,靠山屯着实热闹了一段时间。
只是李君身边的人一个没嫁出去,苏悦儿坚持要再等两年,柳翠坚持要给师兄们守孝一年,胖丫最是坚持,谁也别想把她和李君分开!奎婶说“都道胖丫傻,实则最精!她可是知道跟着姑娘有肉吃,嫁人哪有待在姑娘身边舒坦。”
李君本就不会在这种事上难为人,自是由得她们任性。
只是自打胖婶被梁柱的两位娘亲替换下来,本还算老实,可眼见别人都相继娶亲,自家的儿子也老大不小了,竟是又想到了胖丫。
胖婶偷偷找到李婶,跟李婶说胖丫与她家福财自小就定了亲,俩人年纪也都不小了,该把事办了,李婶自是不会惯着她,只问道
“他俩定过亲,除了你还有谁能作证?”
“这不是,这不是都死了嘛!”
“还是的,只听你说管啥用?胖丫说不嫁,那就谁也别想打她主意!”
“不是,我白养她……”
“咋的?再重新算算这笔账?再回山上去过两年?”
胖婶吓得一哆嗦,赶紧禁声。
李婶看她那样子也知这两年在山上没少受苦,便叹了口气,低声劝慰道
“刚下来过几天舒心日子,可别再折腾了,你家福财啥样你不知?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找个差不多的得了!”
胖婶低头不语,却也没敢再说什么。
李君过了几日才知道这事,想了想便让人找来奎婶,让她将胖婶单独安排到猪场养猪,留福财一个人住到集体宿舍,自力更生!若是再改不掉福财那一身毛病,李君也没办法了,娶不上媳妇儿也活该!
心存妄想的竟不止胖婶一人,忽有一日,本该在病床上休养的贾秀才的娘,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李君面前,着实让李君吃惊不小,接下来听完贾秀才的娘提出的要求,更是让李君哭笑不得。
原来,贾秀才的娘眼见屯子里的人相继办了喜事,焦急之下竟是奇迹般的好了,贾秀才已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了,搁在往常,她孙子都该抱上好几个了,可眼下,她不知道还要在这山沟沟里窝多久,耽误了子嗣可是大事,她此刻像是忘了之前对李君的肖想,只挨个把屯子里的姑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只剩下苏悦儿和柳翠,她觉得勉强能将就。
其实这段时间,贾秀才没少在她耳边叨叨自己哪里不如人,可在她心中,她儿子再不济也是读书人,哪是那些庄稼人能比的,所以当她找到李君时,依旧认为这是一件好事,那俩姑娘也不可能嫁给庄稼人不是。
李君看着穿戴整齐的妇人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嘴里说的却是不着四六的话,只剩惊愕。
“……我看着屯子里也就苏姑娘和柳姑娘还算是有些学识,想来她们俩也不愿嫁到庄户人家去,我呢,唉,只得这一个儿子,要是两个倒是不用愁了,我瞧着苏姑娘与我儿更配些,也不知当初有没有定亲,若是不成,柳姑娘也行,还要麻烦姑娘做主……”
看着自说自话没完没了的妇人,李君只得打断她,直接问道
“你问过贾秀才了吗?”
“婚姻之事自然是……”
“甭跟我自然,天然!早跟你说过,外面的规矩是外面,你要想守外面的规矩就出去!我这屯子里有屯子里的规矩,婚姻之事需要男女双方同意,自愿,你先回去问问贾秀才,他若愿意还要看女方愿不愿意,这不是你在我这说说就能成的。”
贾秀才的娘本想再说道几句,终是没胆量开口,只得失望的离开了,倒是再也没来过,听说又病倒了,李君也很头疼,这贾秀才还真是不好留了,这屯子里怕是没有他的姻缘。
……
转眼山中又是一片白雪皑皑。
一年前的血战仿佛就在昨天,而今日,像是已无人记得曾经的种种,村民们热火朝天的准备着自家过年的吃食,虽说今年遭了旱,好在李君的池塘多少起到些作用,收成还算过得去,尤其是土豆,在没有摸透种植方法的情况下,收成也不错,这让李君很是欣慰,有了它那就是千千万万的生命啊!
李君没耽搁,派人将土豆种植成功的事告诉了裘月生,裘月生得知这种农作物对土壤,水分,环境要求不多,很好种植,又产量颇丰时,自是欣喜不已,随即也明白李君并没有受裘成业的影响,倒是自己有些小肚鸡肠。
再说棉花,收成虽不好,却也够屯子里每家每户,添床被子褥子,剩下的还能解决部分兵营所需,李君也很满意。
不管之前如何艰难,眼下也算基本解决了靠山屯的温饱问题了,李君的成就感爆棚,终日笑脸迎人。
整个辽东镇也比没种粮前强了不少,抚远城竟是没等李君送年礼,先送来了些油,细盐,酱料,各色棉布等实用的物什,李君赶紧命人准备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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