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鲛人出声诱惑,晏喜一头扎进海水中,向月亮的方向游去。
离月亮越来越近,晏喜听到一阵阵悲伤幽怨的歌声,她的心头激荡,不由自主地暗暗念起了清静经。
……
人能常清静,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无,唯见于空。
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
才念了一遍,果然心神清明,不再被鲛饶歌声勾动心弦。
晏喜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不敢停歇。
再离得近些,晏喜从鲛饶歌声中听到吉利的呜鸣声和火羽偶尔发出的清心音。
栗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她一只手搂紧它,一只手奋力向前划去。
不知道划了多久,晏喜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麻木了,只是习惯性地前后挥动着,带着她的身体接近了歌声。
临到近前,晏喜终于看到了火羽的影子。
圆月下,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依稀是一座海岛的模样,火羽明亮的眼睛盯着下方,大放异彩的身体在海岛上空徘徊。
一群鲛人把海岛围了一圈又一圈,围了个严严实实。
怎么办?
“让开!”一个声音突兀地从晏喜身后传来。
晏喜惊诧地车转身体,差点在海水中滑倒。
一个健壮的鲛人出现在她身后不过四五米远的地方,它的身体是鲛饶三个大,一头如紫色轻纱一般的卷发垂在身前,遮挡住了它的胸膛,发尾顺着曲线优美的尾巴消失在海水中,分辨不出公母。
它高傲地看着晏喜,抬起下巴向晏喜身后示意。
晏喜回过头,看见一个个手握刀叉的鲛人给她让出了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是海岛,海岛上吉利惊喜地看着她。
这是要把它们都驱赶到这个海岛上,来一个瓮中捉鳖啊!
哼!
想法很美好!
她顺着通道上了海岛,鲛人们还在唱着它们的歌,如果不是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晏喜差点有一种错觉,它们这是在迎接王者归来。
晏喜走到吉利身旁,看见西米化成原形,懒懒地挂在吉利背上,悠哉悠哉的样子,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这些鲛人不能上岸,即便手握刀叉有什么用。
不过,它们的迷魂曲大合唱确实厉害,吉利已经顶不住了,若不是火羽每隔一会发声给它驱散迷魂力,它可能早就失去了神智。
“晏喜!……”吉利轻喊了一声,轰然倒地不起。
“吉利!吉利!”
吉利的灵力早就耗尽,已经是强弩之末,晏喜一来,它就放心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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